朱棣不顾形象当众踹了梁益好几脚,仍然不解气,指着他鼻子怒骂。
“你这狗官还好意思说读圣贤书知廉耻,你自己看看都做了什么?”
“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跟士绅勾结残害百姓,拦路打劫,咱都因有你这种狗官而感到羞愧。”
“现在咱就要把你这狗官拉去游街,让治下百姓发泄心中怒火,让大明子民知道,无论是官员还是士绅,谁敢欺诈盘剥百姓,咱定不会轻饶。”
“咱好心给你们涨俸禄,还多发年终奖,你们就是这样辜负咱的信任。”
“咱会把你们罪行昭告天下,让你们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朱棣现在对于涨俸禄和发年终奖愈发满意。
遇到惩戒贪官污吏,就可以拿这事来当理由。
“皇上……”
梁益脸色煞白,吓得惶恐失色,想要求饶。
可是朱棣不想再听他狡辩,当即摆手,示意陈东等侍卫把梁益等人带走。
见状,那些衙役和仆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可宋隐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这些恶仆和衙役虽说是听令狗官和士绅,但他们助纣为虐,必须重罚。”
朱棣微微颔首,“没错!”
“来人,把他们全绑了,一起游街示众,若有证据,证明是无辜者,可以放了。”
“是!”
刚从军校工地赶过来的宋府管事,还有作坊工匠、工人们,联手将恶仆和衙役等人一起绑了,押着他们浩浩荡荡直奔京城。
许多愤怒至极的百姓跟在队伍两侧,不时有人对绑成一长串的梁益等人拳打脚踢。
“狗官、劣绅,可惜未能及早知道!”
街道安静下来后,宋隐愤怒地咒骂。
朱棣有些惊讶,“宋师之前竟然不知道?”
宋隐一怔,一脸委屈,“我要是早知道那些狗官和劣绅敢盘剥和拦路抢劫商贾,我早就让王春光他们把狗官和劣绅教训一顿。”
“我费尽心血精心打造这么大的作坊,努力建造铜鼓岭商业区,岂能让狗官和劣绅暗中使坏。”
朱棣点了点头,“宋师所言极是,宋师若早知此事,肯定不会忍到现在。”
一盏茶后。
江陵县守门兵将,大老远就看到声势浩大的一群人出现在眼帘。
那些人一边走一边骂,其间还夹杂着哀嚎和求饶声。
所有守门的将士都脸色大变,进入警戒状态。
等那些人走近,守门将士脸色一变再变。
“来者何人?谁敢如此虐待梁县令?”
“哼!这狗官恶行败露,皇上下令,押他们游街示众,让百姓们发泄怒火,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上?梁县令?狗官?”
守门将士看到五花大绑,脸上都是血的梁益,大吃一惊。
连忙对为首侍卫拱手行礼,“皇上英明!”
“皇上自然英明!”
一众侍卫冷冷扫了一眼守门将士,继续前进。
所到之处没人敢干涉。
进入城门后,一名侍卫从城门岗哨那拿起一个大喇叭一边走一边喊话。
“皇上英明,得知江陵县县令联合劣绅盘剥残害百姓和商贾,下令将他们游街示众……”
顿时百姓们全都沸腾起来。
“皇上英明啊!”
“狗官恶行,终于让皇上知道了。”
“还有那些劣绅恶有恶报,皇上太英明了!”
“打死他们!”
“不行,打断他们狗腿,让他们知道断腿的痛!”
“扯掉他们衣服,让他们知道在寒冷雪天没有衣服避寒的痛苦。”
“还有那恶霸林强东,怎么还没过来?”
“他已经被皇上打得半死。”
“皇上终于替咱们主持公道了!”
看到越聚越多的百姓神色凶狠,恨不得把自己五马分尸的样子,梁益等人都无比惊恐。
看到这些狗官和劣绅如此恐惧,许多百姓都忍不住流泪。
天知道,这一刻他们盼了多长时间。
一直到夜色降临,江陵县街道上仍然人山人海。
得到消息的百姓,拿着木棒石块都赶了过来。
直到夜深,被投入大牢时,梁益等人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整个京城勋爵和士绅们,得知江陵县县令及那些劣绅如此遭遇原因。
“一群蠢货,竟然把皇上和宋大人当成普通商贾,还想要捉拿定罪,他们哪来的狗胆?”
“他们不知这是天子脚下,铜鼓岭更是宋大人封地,皇上和宋大人时常过去?竟然还敢如此胆大包天?”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该怎么办?”
“那梁益毕竟是江陵县县令,还是进士,如果让他们被贱民折磨而死……”
“闭嘴,梁益敢做如此蠢事,你还想救他?”
“这个……”
“哼,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祈祷不要受他们牵连,否则,今年考核排名,如果排名靠后,甚至会革职查办抄家斩头。”
“皇上,怎么可能知道?”
“你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