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歇息,维持百姓秩序。”
“待屈校尉部折返而归。”
“转告其稍作歇息后即刻分兵四处。”
“千五百人增援贺家镇。”
“千人增援滋留乡。”
“千人增援孟庄乡。”
“五百人增援王家屯。”
话音落罢。
牛元衡神情一正,随即抱拳行礼道:“遵令。”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看向身旁传令官。
“传令辛思玄。”
“待河堤彻底稳固后。”
“其部三千人,留千人谨防二次决堤。”
“余者稍作歇息后,启程至雊瞀城。”
“传令董兴。”
“待何水镇河堤彻底稳固后。”
“其部两千人即刻原地休整,以备不时之需。”
传令官汪敬伯闻言神情一阵,随即抱拳行礼道:“遵令!”
“先安。”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侧首看向杨先安。
“臣在!”
杨先安闻言神情一顿,随即快速出列拱手行礼。
“代孤坐镇此地,安抚百姓。”
“若遇紧急险情,可酌情调兵镇险。”
许奕自怀中取出燕王令,满脸郑重地将其交至杨先安手中。
“臣遵令!”
杨先安双手接过燕王令,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再度拱手行礼。
“余者随孤至雊瞀城!”
许奕微微摆手,随即大踏步地朝着高地下行去。
相比何水镇。
显然雊瞀城更适合作为‘中军大帐’所在之地。
若非何水镇决堤之险危在旦夕。
恐许奕早已抵达雊瞀城。
现如今随着何水镇险情已定。
贺家镇、滋留乡、孟庄乡、王家屯四地诸多事宜一一安置妥当。
许奕自然便没了继续逗留此地的必要。
不多时。
仅剩的三千余士卒再度翻身上马。
踏着满是泥泞、坑坑洼洼的土路径直地朝着雊瞀城所在飞奔而至。
......
......
雊瞀城外。
桑干河堤。
伴随着狂风暴雨渐停。
河堤处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紧张气氛。
终得些许缓解。
满身泥泞已然看不清脸色的徐正贵瘫倒于河堤不远处。
满脸傻笑地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
此时天空虽依旧漆黑,但却已然没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电闪雷鸣。
‘抗......扛住了......’
‘终......终于扛住了......’
徐正贵满脸傻笑地低声喃喃数句。
最终仍是未能扛住满身的疲倦。
缓缓闭上双眼,彻底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徐正贵耳中忽传道道满是焦急的嘈杂声。
:“直娘贼的!谁堵的东段!怎么干的活!”
:“都别歇着了!东段又出问题了!”
:“快!快来人啊!直娘贼的都别歇着了!”
:“麻袋呢!快拿麻袋来!”
:“哪儿还有麻袋!朱县令送来的麻袋都用光了!”
:“那怎么办!”
:“徐县令呢!找到你们徐县令没有!”
:“还没找到,朱县令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本官带来的车辆还有二十驾!老规矩!装满石头给本官堵河堤!”
:“石头早就用完了!怎么办啊朱县令!”
:“什么怎么办怎么办!石头没了就拿木头!再不行接着拿尸体!”
:“是!朱县令!”
:“还有!分出来五十个衙役!赶紧去找你们徐县令!”
河堤不远处。
徐正贵满身泥泞地躺在潮湿的土地上。
闻得东段再现决堤之势时,其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可紧闭的双眼却好似被糯米三合土彻底凝结般。
任其再如何努力挣扎却始终纹丝不动。
当闻得朱庆雄的声音后。
徐正贵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挪动手脚,睁开双眼。
可直至朱庆雄的声音渐行渐远。
徐正贵手脚好似被滚烫的铁水彻底凝固于大地般。
任其心中再如何怒吼也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
就在徐正贵内心深处充满绝望之意时。
耳旁忽然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