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已至门口,她回头一望,脱下西装甩给他,径直走向内卧。
这间屋子应该是这一层的主卧,空间宽阔,沙发茶几一应俱全,叶梦梦转进卧室后,他关上房门,想起之前的混乱场景,利落地给房门上了锁,以免有人找不到地方闯进来。
然而刚行至沙发前,忽然听到卧室内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后传来男人的怒吼,“滚开!”
屋子里竟然有人!
他大步赶过去,一眼看到叶梦梦倚着墙站在门口,想也不想地将人拉进怀里,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地上到处散落着衣物,铜白两色的躯体正连在一起,光线明亮,气味腥甜。
居然是……宋焰。
那个脸趴在宋焰前胸露出后脑勺的人,应该是许沁。她被抵在洗手台上,腿还勾在宋焰腰间。
如果没有外人闯入,这场面香艳又旖旎,眼下却是尴尬至极。
一秒,两秒……半分钟后,宋焰抽身而出,弯腰捡起衬衣罩在许沁头上,往前一站,挡住两人目光,面色阴郁。
他没穿衣服,也不知遮掩,光溜溜地直面两人,某处昂然挺立,湿湿滑滑,水沫黏连。
他死死看住孟宴臣,“没看够啊,赶紧滚!”
孟宴臣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别开目光,同时不忘遮住叶梦梦的眼睛。
刚走两步又停下,似是忠告一般,“记得锁门。”
离开后,孟宴臣带叶梦梦径直去了三楼,三楼看样子无人光顾,他找了一个房间,让叶梦梦等在门口,自己进去里里外外看了几遍,确定没人才把她领进来。
到了卧室,他发现叶梦梦面色潮红,肩颈一片粉嫩,整个人都在战栗。
“梦梦,你怎么了?”
叶梦梦白他一眼,手放在胸前呼呼地喘着,“发情,没见过吗?”
如此直白,让孟宴臣一时噎住。但他很快想起在医院的地下车库里,她浑身滚烫的模样。
可那时是因为误饮了迷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他低头询问似的看她。
叶梦梦手脚发软,靠在他身上,“因为前男友和前男友的妹夫,一个像春药,一个像春宫图,怎么,你看片的时候不想冲?”
孟宴臣很少听到这种荤话,喉结滚动两下,耳尖逐渐变红,“……我没看。”
“刚才不是看了?”
还是自家妹妹的。
“……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低头啄在她唇上,“只想看你——”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实在露骨孟浪,赶紧赔礼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放开我!”
叶梦梦语气凶狠,推着他双手却柔若无骨,好似欲拒还迎。
尽管孟宴臣知道眼下并非她刻意勾引,可她咬着下唇泪光盈盈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神志不清。
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是随着热度变得越来越浓,孟宴臣咬了咬舌尖,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卧室里,掀开被角放到床上。
叶梦梦的状态很不好,喘息越来越剧烈。
孟宴臣碰了下她通红的脸,温度高得惊人,“怎么会这样?”
“我体质特殊……现阶段十分呼、敏感,而且以后呼……会越来越敏感。”她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蹭了又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继而又骂开,“宋焰那个煞笔也不知道挡一下,我现在哪能直面那东西——”
勃发的欲望,腥涩的气味,直接勾起了她身体深处的痒意。
也可能是因为那人是宋焰,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两人光环相斥,所以诱发的格外激烈。
“梦梦,我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点?”孟宴臣眼里满是心疼。
她激烈地呼吸着,饥渴地吞咽,大片的皮肤泛着熟透般的红,像饱满的水蜜桃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甜,稍稍碰一下就会激起全身战栗。
“梦梦!”他不知道她竟会这么难熬。
这哪里是情欲,分明是一种歹毒的折磨。
她流着泪咬住被子难耐地扭动身体,从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啜泣,他哪里也不敢多碰,只颤颤拨了拨被汗湿浸透的额发。
叶梦梦一个战栗滚过全身,猛地睁开眼睛,“滚出去!”
她嘴里含着被子,口齿不清,眼神如火似要将他灼穿。
孟宴臣忽然下了决心,伸出手来,“对不起,梦梦,我帮你,我帮帮你……”
他语气哀婉祈求,动作却霸道,极快地扼住她下颌,掰开紧咬的唇,拿出洇湿的被子,而后低头奉上自己的唇舌。
叶梦梦呜咽一声,捶打着他,孟宴臣一手按着她,一手拽开领带和衬衫扣子,整个覆到她身上,“咬我,梦梦,难受就咬我。”
……
天亮。
一觉醒来,孟宴臣就感觉胸肩上枕着什么,想偏头看,却吻上一片墨色的发。
他伸手将散乱的乌发拢好,露出一只红扑扑的耳朵,叶梦梦完全埋在他怀里,亲不到她的脸。
他吻着她的耳朵,心里荡漾着满足。
明媚充盈的阳光和睁眼就能看到的爱人,这样的早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