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她,除了她坚韧顽强的品格外,也有几分是见不得跟许沁相似的人过得不好。
但却让人滋生了别的心思和感情。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从前孟宴臣只会对付闻樱和许沁的眼泪心软,今后再去掉许沁……嗯,等处理好许沁和叶子,付闻樱女士也不会再流泪了。
所以,孟宴臣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心软了。
只是,付女士教育他要有涵养有礼貌,有道德有风度,所以,他还是伸出了绅士的手。
孟宴臣的手掌很大,干燥、温暖、有力,但很快便抽离。
叶子望向他的眼神从茫然无措到心灰意冷,她用手背蹭了蹭泪痕,捡起最后的自尊,“谢谢,孟先生。”
她想在这个让自己有过短暂心动的男人面前留下最后的体面。
“……我先走了。”叶子鞠了一躬,手忙脚乱地扶起车子离开了。
孟宴臣没有过多注意她离去的背影,而是低头注视着右手,刚刚两人掌心接触的那瞬间,似乎有一簇电流窜过。
静电……吗?
他没有在意,转身上了楼。
……
自重生后在孟家寸步不离地住了三天,公司业务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幸而他本身能力过硬,再加上前世的经验,处理起来难度不大,不过是时间问题。
孟宴臣一边处理积攒的业务,一边规划后的打算。
二十年前,国坤与被裁工人的劳动纠纷一案间接造成宋焰父亲身亡;十年前,付闻樱授意刘副院长卡掉宋焰军校体检,翟父苦求无果;七年前,宋焰提干期间又授意吴洋找到当年的被裁工人挑衅,致使其被调离部队、转业消防……
他们孟家跟宋焰的恩怨还真是不少。
但是,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所以他决定跟父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与其让许沁发现,不如先跟许沁坦白;至于许沁,如果她的选择还跟上一世一样,为了爱情愿意去过苦日子,那就随她去吧。
毕竟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除开这两个人,余下的事情倒是有些棘手。
前世孟家出事后多方落井下石,抢占瓜分市场,如果想要提前规避这些风险,插手国坤集团内部事务,那他就得放下自己一手拉起来的燕灏投资,提前进入国坤,对职业经理人和高管体系里,董成民一手培养和提拔起来的势力进行牵制和掣肘。
想到这儿,孟宴臣又有些踟蹰,他的梦想是做生物学家研究蝴蝶,对这些商业一点兴趣都没有。
进国坤接孟怀瑾的班这件事,付闻樱催了他很久,他也拖了很久。
上一世主要还是俊光事出突然,牵涉到了人命,加上宋焰和他父亲的那些旧案一齐爆出,致使孟家两位大家长一个被调查一个病发,孟父一派一下子失了大股东和主心骨,人心惶惶。
而孟父的好友顾承峰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治下不如董成民人多势大,内部斗争愈演愈烈,董派蠢蠢欲动,出手打压,借此机会一时风头无两。
也就是孟怀瑾不在,董成民才敢出来蹦跶。
试问,如果那时孟父孟母还在国坤坐镇,谁敢乱来?底下的那些个魑魅魍魉,谁敢冒头?
无论前世今生,进国坤都是板上钉钉,可孟宴臣还是想拖,他想着,只要提前处理好国坤将至的危机,自己就能再晚几年被彻底关进牢笼。
……
复工的第三天,孟宴臣已经将积攒的工作处理好了大半,他正要松一口气,却接到了肖亦骁打来的电话。
说是,有空的话来医院一趟。他没事,出事的是别人,不过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最好他本人能过来一趟。
重来一回,孟宴臣格外看重身边人的安危。他飞快地计算了一下工作量,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十分钟后有一个小会,但陈铭宇也能自己主持。
他当即回复说,马上去。
出事的人是叶子。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宴臣愣了一下。
许沁也在,叶子正好是她负责的病人。见到孟宴臣来,两人相顾无言,肖亦骁把孟宴臣拉到一旁。
“你可算来了!”
原来,叶子自那天晚上回到寝室后,一进门就晕倒了,室友打了120送急诊,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很健康,各类指标都很正常,身上没有任何创面,却一直高烧不醒。
挂了两天水,没用;徐主任来看过,也没检查出什么来。
医生不怕病人生病,但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生病。
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室友是翟淼,翟淼又是宋焰表妹,沁儿就想帮帮忙,她不敢找你,就找我。”
肖亦骁拍着孟宴臣的肩膀,“因为她接的最后一单代驾是你的单子,我就找了点关系查了下那天的监控,结果发现,她接完你那单就回学校了,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什么事。”
“所以,我是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孟宴臣看过去。
肖亦骁的回答是沉默。
他解释:“我不知道,我没对她做什么。”
“我当然相信你,但是现在人没醒就很——”肖亦骁急得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