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能够给到准确无误、又让她能够迅速理解的回答,省去了很多查阅资料的时间,超高效率地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
就是节奏实在太紧凑,搞得她下了班人都晃神儿。
“你说今天的企业是要搞什么的来着?”许馥打着哈欠,系上了安全带。
“做AI助听的,”陶染启动车子,道,“音频AI技术,帮助听障人士融入数字社会,我觉得还挺有新意的。”
“是么。”许馥没太明白,也懒于深究,“定位发给我吧,我发给盛郁。”
陶染手指轻轻叩着方向盘思索,“唔,不知道他来参加这种场合会不会不适应?他年龄还小,没什么社会经验,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讨厌酒局。”
“没有经验才要培养呢,”许馥歪歪头,像是天真地撒娇,“一味纵容溺爱学生,他是不会成长的哦。”
正好到了红绿灯,陶染踩了刹车,转过头来望向许馥。
眸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
半晌,才轻启唇,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很认可的模样,“……你说的对。”
说完,顺手就把那定位发给了盛郁。
许馥满意地点点头。
说实话,许馥更懒得参加这种场合,要不是陶染说想让她对听力专业这方面把把关,她一定会想个理由推掉的。
那么无聊,如果再没有个可爱的男孩在身边围绕着,去参加也就会变成纯粹的痛苦。
她感觉有些倦,额头抵上车窗,阖上眼,用那冰冷的触感给自己提神。
心里突然又响起陈闻也临出门前的那句话来——
那时许馥正在给他沉浸式洗脑,两个拇指纷飞,点得手机啪啪响。
[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你的人生会有新的转机和方向。]
[而且世界上很多新鲜事物可以尝试的,不必拘泥于其中某一项。]
“新的转机……”陈闻也念着,若有所思,“你很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吗?”
许馥感觉他听进去了,忙以身作则,树立起榜样。
[当然,我最爱尝试新鲜事物了。]
“很有哲理,”他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明白了。”
真乖。
许馥很欣慰地点了点头,用那种如海一样深沉的长辈目光满意地看他。
不去赛车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还这么年轻,人生路还长。
一定会有新的转机,会有值得期待尝试的、新鲜的事物。
“既然这样的话……”他被许馥温柔的目光鼓励,于是咽了下口水,一边往门外悄悄退着,一边慢吞吞地道,“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试试和一个残疾人谈恋爱?”
许馥倒抽一口冷气。
陈闻也站得离她老远,边往门外退边追了一句,“超新鲜。”
他显然是不打算看她打字回复,话音刚落,就立即把那门关上了。
把她的训斥关回了房间里。
许馥想说——谁说你是残疾人?
你怎么会是……
残疾人。
她缓慢地睁开了双眸,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会儿正是堵的时候,车速极慢。
她觉得车内闷不透风,让人呼吸不畅,于是降下了车窗。
形形色色的人们或说或笑,试图加塞的车辆和坚决不允许被加塞的车辆头对着头,一个按着喇叭,一个降下车窗,大战一触即发。
街边小店放着动听的音乐,将一切喧嚣丝丝缕缕地串起,紧密地送入她耳中。
她认真地聆听,直到车流重新开始涌动,陶染升起了车窗。
“风很大,”他温柔道,“别着凉了。”, ,887805068
陈闻也却充耳不闻,他把话一撂,便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像是根本不在意他马上要进入那个房间,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
……和一个聋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走廊里人来人往,陶染努力平复着怒意,他垂下头,用冰凉的手背微微覆上自己的脸颊。
待放下后,已经重新勾起唇角,仍是一副温润君子模样。
他轻轻叩响了门。
“馥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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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许是第一次来许馥办公室坐的惯了,今天也直接到了许馥办公室等她,甚至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关心起住院病人的情况。
许馥写着病历,从电脑面前探出脑袋来,看到陶染正在顺手翻阅那些耳鼻喉的专业书籍,便和他开起玩笑,“怎么,学长,想转专业呀?”
“确实,”陶染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书,此刻正漫不经心地翻过去一页,温声道,“转了专业来给你打工算了。”
许馥:……我给你打工还差不多。
室内又重恢复安静。
许馥发现,陶染确实很有当老师的气场。
就算不看书,只坐在那里玩手机,也很有些监督指导的意味。
她写着病历不小心跑神,往椅子上一瘫,结果视线不小心和他对了上,他温柔一笑,许馥便弱弱地又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