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后世漂泊流浪时养成的一种习惯,他认为这是最安全的谈判距离。
自从年少时开始在江湖中游走,老坝头一直保持着坚韧不拔的精神,现在已经60岁了,仍然屹立不倒。
苏司南对于这样的人物怎敢小觑,只能小心谨慎。
杜久站在苏司南的身后,背着双手,紧盯着与他身高相仿的那位年轻人。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难缠。
老坝头首先开口了,指着自己背后的那位身高与杜久相仿的壮汉说:“他叫杜山,是我最年轻的徒弟。”
然后指着杜久,继续说道:“巧合的是,他叫杜久。”
苏司南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对这个杜山并不陌生。虽然被称为老坝头的最年轻徒弟,但却没有学到老坝头的手艺,完全专注于格斗技巧。杜山是老坝头手下最锋利的刀。虽然思维缓慢,但在格斗方面拥有惊人的敏锐。杜山对老坝头忠心耿耿,六年后老坝头死于内斗,杜山最终选择了以自杀的方式陪伴老坝头上路。
“江湖嘛,大家都有输有赢,不要弄得不欢而散。我认输,人我交给你,钱我出一百万,总不能让黑风兄弟辛苦白费了功夫。“
老坝头明白事已到此,立刻表示愿意和解,毫不犹豫地割地赔款,展现出他这一代江湖人的风采和果断决定。
苏司南微微摇了摇头,面容冷酷:“坝头,你是前辈,也是长辈。司南在这里多说几句,你已经老了。是时候离开这个是非漩涡了,这个年纪回去多陪陪妻儿,你说是不是?葛大爷。”
老坝头在苏司南说话之前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对胜负并不在意。然而,当苏司南提到多陪陪妻儿时,老坝头的眼瞳突然收缩,笑容仍在脸上,但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当“葛大爷”这句话出口时,老坝头再也无法掩饰笑容,全身猛然站起,眼神凶狠地盯着苏司南。
站在那里的老坝头仍然保持着与他年轻时一样的气势,他的笑容仿佛只是一瞬间的虚伪。苏司南面色依旧平静,对老坝头阴险的目光视若无睹,然后轻松地开口说道:“很多事情都是从身边的人开始的,坝头,你真的老了,所以也不例外。”苏司南巧妙地在老坝头的心里种下了怀疑之种。
苏司南挥手示意杜久先出去。杜久踌躇不定,看了看老坝头身边的杜山,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老坝头的表情一会儿阴郁,一会儿明朗,他不确定这位看似自信,实际上狡猾如狐的年轻人到底了解了多少。
“你也出去吧。”老坝头对杜山说,尽管他知道杜山的思维有些迟缓,但对他忠心耿耿。
小心谨慎已经融入到老坝头的骨子里,现在的他被苏司南吓得无法相信。
苏司南言辞锋利地提问:“坝头,不知道葛辉煌这个名字是否能够促成一笔交易呢?”
那天苏司南和老坝头在一个小时内讨论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人了解。
第二天,老坝头便再也没有在天都出现过。
后来有传言称他在遥远的永浙被见到,也有人声称那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和老坝头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失去了左眼的女伴和孩子。夺走了坝头的事业,却让他享有了安宁和平静的晚年。
莫桑因犯罪入狱,而其余几个徒弟各自四散江湖,下落不明。最令人惊讶的是杜山,不知何时竟然成为苏司南的心腹,霆锋集团全面接管了老坝头车站的事业。
这一事件引起了整个天都各方势力的极大关注,霆锋公司的强大冲击犹如雪崩。
自命不凡的齐必成在某个酒席上对苏司南发表了一番评价:“苏司南这个人看似桀骜不驯,实际上狡猾如狐。不知何时双城大哥这个新绰号悄然落在了苏司南的头上。更有传闻称,霆锋的黑风欲成为北阳省的地下皇帝。听到这些传闻后,苏司南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有时候名声太大,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在日后相当一段时间内,整个霆锋集团突然变得异常低调,隐藏了所有棱角。苏司南更是只在极为关键的时刻才会亮相,平日里如隐形一般。”
江湖中人,难免身不由己,称“地下皇帝”之名不仅危险,更是刀光剑影。刘大为的手段确实不可小视,而苏司南深谙其中。
孟依依一如既往地高傲,但在她的世界中,苏司南似乎已经消失。
若非偶尔在路边飞驰而过的霆锋车队以及灯火通明、喧嚣热闹的工地,她甚至会以为霆锋集团遭遇了某种危机。
时间如巨轮般不停前行,而霆锋集团并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在天南的15个省内,线城市的霆锋阁已经悄然开业,成为天南菜系的顶尖代表。
另一家与霆锋如家类似的连锁酒店,也在众人不自觉之间开始了自己的扩张计划。
霆锋集团高层中,林放是最为繁忙的人。在短短半年内,他瘦了近20斤,但他成功地建立了遍布北阳省的分级销售点。现在,他领导的销售部门已经成为整个霆锋集团中最庞大的部门,人员众多,显得有些臃肿。
林放向苏司南请示,而苏司南毫不在意。他下令林放继续扩大推销团队。虽然林放有一些疑虑,但却坚决地执行了这一命令。
在低调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