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面粉事件,算是调查清楚了。是陈永国搞的鬼。目的就是要给我们川柴的工作抹黑,让你这种革新带头人,被领导所记恨。你听好了,赵明龙的书面材料是这样写的……”
谢海峰给张宝打电话,把他审讯陈永国的全部过程,都说了出来。
“是吗?老谢,是不是太单薄了些?”
张宝比谢海峰还讨厌陈永国,但是,按谢海峰所说的证据,实在是太难服众,破绽太多。
“小张,眼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这厮干的。你看啊,高慕超都跟陈永国翻脸了,可见这厮人缘之差。那啥的,赵明龙、邵起群他俩采购的面粉,绝对是以次充好,那个包装袋,都用了好多次,一看就是翻新货……”
谢海峰底气十足,就是要借用这件事小题大做,然后一棒子把陈永国打死。
所以,谢海峰也不讳言,不管理由成立不成立,总之,有人证,有物证,有后果,可谓证据确凿,陈永国只能认罪伏啥法。
“我说老谢,这已经不是小题大做,而是陷人以罪吗?”
在路上的张宝,老早就停下摩托车,听谢海峰的通报。
按张宝的意思,借这事弄一弄陈永国,让他知道上下尊卑就行了。
可是谢海峰却是往死里打,罗织陈永国罪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都不管逻辑上行不行得通。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小张,若是陈永国这厮真的上了位,你想你会有什么后果?”
谢海峰微言大义。
做为老江湖,知道陈永国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当总经理,张宝被派来当总经理,抢了他的位置,他是百分百想夺回来。
这四个多月下来,陈永国仍然没有任何放弃这种想法的意思,在工作中总是跟张宝唱反调,属于早就该被撤换的人员。
可是,陈永国属于省管干部,谢海峰、张宝没有免除其职务的权力,是故只能架空他。
饶是如此,陈永国也是铁了心要跟谢张二人斗,尤其是跟张宝斗。
“好,老谢,这事就委托你处理,反正得让这老小子认怂!我得去看陈燕雪,顺路探探这娘们为何这样不待见你。”
张宝对谢海峰此言,深以为然。
有些人,是不能争取的,既然不能争取,那就打击好了。
至于手段卑鄙了些,这也无妨,毕竟当了副经理,也算一级干部,那就得有被别人拱下去的觉悟。
这边,贺孟濂闻听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便过来探望陈燕雪,做为同僚,这算是尽义务吧。
贺孟濂来到801号房,也就是事件处理中心,看到庄伟燕还穿着沾有面粉的衣服,很是纳闷道:“怎么还没换衣服?”
“贺市监,还是等陈市监情绪稳定了再说!”
801号房还有不少人,此时见到贺孟濂也赶到了,纷纷站起身来,跟贺孟濂打招呼。
“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贺孟濂向在场之人询问情况。
待大体了解完情况后,贺孟濂把庄伟燕叫到了804号房:“你穿着沾有面粉的衣服,不是让陈市监的情绪,更不能稳定了吗?”
“我等陈市监换完了我再去换,那一口袋的衣服,足有七八套,总有适合我的尺寸,我找一件就好,听送衣服的说,每一套至少也要五千多。”
庄伟燕道出了她的小心思。
“我说伟燕啊,你可真会过日子。”
恍然大悟的贺孟濂,忍不住捏了一下被面粉所沾染的柔软,笑着说道。
“老贺,你说张宝会不会责怪到我?那个陈永国副经理,跟张宝和谢海峰不对付,多半要被处理,可我也是陪同人员之一,万一他俩要借此指桑骂槐呢?”
庄伟燕还是有些害怕张宝迁怒于人的。
“放心,你是你,陈永国是陈永国,他是连累不到你的,最不济,还有我罩着你。”
贺孟濂抓得很用力,毕竟手上有面粉,不易抓稳不是?
“我不信陈永国会是故意让陈市监难堪,更没想着破坏慰问,他怎么可能干这个呢?”
庄伟燕是从政之人,任何事情都要绕几个圈,就算一些外人看来很平常的事,在她心中,那也是绕来绕去。
贺孟濂还想多抓一会,却被庄伟燕一把打开,很是烦躁道:“老贺,现在不是时候,我也没心情。”
“待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这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怎么着也该换好了。我也得去慰问一下她不是?”
贺孟濂也不是真想做,这会便让庄伟燕去看一看。
庄伟燕想想也是,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轻轻敲门。
陈燕雪无疑是愤怒的,麻痹的,慰问群众,居然都出了状况,这多半是谢海峰那老小子干的,目的就是报复老娘。
外套沾上了面粉,换了外套就可以,但是那股旋头风,从地面将面粉往上吹,把裙子从内到外都给污染了。
当解下衣服查看时,发现从里到外都沾上了面粉,干脆全部脱完,彻底洗上一道。
站在卫生间对面的穿衣镜前,自己审视自己的躯体,这幅皮囊越来越贬值。
为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