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正在举丧,不宜处置旧人,就让她俩再待一段时间好了。
却没想到,邹雅芳居然这样给张宝拿脸色,这就过分了。
按照正常丧仪,不管生前与逝者有多大仇,既然人家过来吊丧,那就是一份心意,于情于理,都得让人家进来。
就更不要说,刘白与生前和张宝,还算是合作伙伴不是?
当然,张宝上午过来吊丧之时,说过他要验尸,难道刘白与的死,另有隐情。
“是。”
听到刘绳武话中的责备之意,邹雅芳满满的不情愿,可是又不敢反对,只得转身带张宝进来。
“张经理,真是有心了,快请坐,上茶。让孙婷婷过来接待客人。”
刘绳武对张宝相当客气,且不说张宝本领出众,单单张宝声称刘绳武死于非命,他就不敢不重视,连忙请张宝到后堂一坐。
“哦,刘总,我要你请的法医呢?”
在后堂的张宝,开门见山向刘绳武说道。
“张经理,不瞒您说,在没听你到说的那个结论之前,我就请了市公安局的法医主任王文兵,做了初步尸检,可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你这有可能要白跑了一趟。”
刘绳武一咬牙,实话实说了。
“刘总,你把王文兵找来,我要当着他的面,让他看看致死机理。”
张宝看到眼里满满伤痛的刘绳武,知道他没有细说,可他话里透出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不过,王文兵找不出致死机理,这很正常,朱崇举这厮,还是有些本事的,普通法医要是能看出来,岂不是砸了朱崇举的招牌?
“好的。”
听着张宝说得如此笃定,刘绳武有些意外,不过仍然照办。
王文兵这位市警察局法医主任,在法医技术方面的造诣相当高。
这些年来,在全省大案的破案过程中,出了不少力,在全省法医系统的知名度很高。
连王文兵都认为没什么毛病,就是自然死亡,而张宝却是一口咬定,刘白与就是死于非命,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接了电话的王文兵,一口答应,马上就赶过来。
事实上,王文兵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把尸体拉到法医中心进行解剖,不然的话,这祸就闯大了。
王文兵也有很大疑问,自己这个法医高手,都看不出有什么疑问,张宝在法医方面,纯属门外汉,要说菜鸟也不为过,又怎么能够看出致死原因?
但是,张宝过往表现出来的本领,委实让人匪夷所思,那么,这次是不是也会让人匪夷所思?
王文兵不由得越发好奇,这个刘白与,究竟有什么样的死因,能够令他这个鼎鼎大名的法医权威,束手无策?
他知道张宝确实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才,搞出一个响水洞养身型疗养院,还把医术方面极高天赋的朱崇举,逼得只能举火自我焚烧,在川柴厂也搞得有声有色。
民政局局座张云卿,自己几十年的老友,跟张宝也就见过两次面,却把张宝夸得天上少见,地上绝无。
可要说张宝在法医方面的造诣,会比自己这个吃了好多年法医饭的专家还要高,他是持保留态度的。
法医是专门学科,从某种意义来说,比给活人治病的医生,还要考功底。
既然都沾了医字,那么,技术的提升,都是一样的,需要很长的时间,大量实践,方能积累和沉淀。
而张宝呢?
王文兵不知道张宝的修炼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读过大学,更没有法医实践,如果硬要说他有法医经验,估计也就是解剖猴子而己!
再退一步说,张宝就算一直在学解剖,也对草药知识相当了解,但人是不是太年轻了?二十不到的年龄,怎么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积累。
因此,就算退一万步说,张宝真的在法医方面天赋奇高,知识丰富,那也不太可能比得上自己。
在等待王文兵前来的过程中,张宝让刘绳武准备两条狗。
王文兵刚一落座,寒喧毕,张宝便掏出药丸,给哈士奇喂下。
哈士奇立马出现抽搐,很快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张宝又掏出银针,用针尾对着另外一条哈士奇,插了下去!
这一条哈士奇亦是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张宝便请王文兵解剖这两条狗,看看什么死因。
王文兵解剖之后,发现哈士奇没有任何别的异状,就是心脏骤停而己。
半个多小时详尽的解剖后,王文兵没有发现哈士奇有任何隐性疾病,非常健康,但心脏却因为被强制麻痹,停止跳动而死。
“王法医,你知道曹丙然市监吧?他在任西益市监时,莫名其妙地心脏病猝发而亡,但是私底下够级别、够身份的人士,都有这样的认识:曹丙然是因为想打压朱朝东,被朱朝东的父亲朱崇举,下了降头之类的,这才让本没有心脏病史的曹丙然,在家中死得不明不白。我用的方法,就是这种方法。”
张宝向满脸震惊的王文兵,道出了原委。
“张经理,你是怎么办到的?”
王文兵当然知道曹丙然之死,存有很大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