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农家乐上投资了不少钱,经营也算可以,可说精神和物质文明双丰收,放着这样的大好局面,不加珍惜,非要将安定祥和的局面弄得鸡飞狗跳,让我们这些商人寒心啊!”
周仁凤是孝顺儿子,老爹话中的拖延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能不配合,可心中的怨气,还是不吐不快。
“周总放心,市里肯定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商家的合法利益!”
舒朝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着千篇一律的废话。哦,也不能说是绝对的废话,这得看针对什么人。
“出了事情,解决起来越快越好,这跟得了病马上就得治,是一个原理。眼下当事人都在这里,大家把诉求说开来,不就行了?平时都说官府办事效率差,我看还真没有冤枉你们!”
张宝跟严帆、谢海峰学习官场术,知道不好办的事情,就用拖字诀。
又因贺孟濂是市座之故,对周居仁这个市监,就谈不什么好感,眼下自己要开展行动,他居然跟自己玩太极,这怎么能行?
“张经理,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周居仁当然知道张宝的厉害,但打心底还是瞧不起张宝,他认为张宝更多的是靠歪材上位,而非走官场正道,这样的家伙,早晚会载大跟头的。
今天张宝插手这事,周居仁就很是不爽,你一个川柴的总经理,插手别人之间的纠纷,是不是不太合适?你以为你是谁?
就更不要说,周仁凤可是我儿子,你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不过,当官多年,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黄金绶,你说了三个条件,说白了无非就是想搞些钱!没错,当年万春村与农家乐签订的协议,万春村吃亏很大,具体原因我们就不再追究了。但是,时过境迁,你再打着为集体谋福利的旗号,推倒以前的协议,那就是在制造不稳定因素了。我今天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你再敢用这样的办法,向农家乐勒索,我就把你弄到局子里去!”
令大伙不解的是,张宝居然先训斥的是黄金绶。
你俩难道不是同伙吗?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张宝对黄金绶的所做所为,并不买账。
周家父子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徐永培更是纳闷,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嘛。
“你还别不信!只要我想弄你,你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别说是你小小的村支书,就算是厅级干部,我想弄他,一样让他追悔莫及!”
张宝这话,含沙射影的味道很明显,相信所有人都听得明白。
周居仁听着很不舒服,在场之人,也就他官职最高,厅级干部,张宝这话,不是针对他,还能是谁?
黄金绶心想,你是川柴的总经理,不可能不给市里几分面子,要弄周居仁这个厅级干部,是不是太嚣张了些?只是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我知道你们都在心里骂我,而且绝对不服气,觉着我一个川柴的总经理,不务正业,跑到地方上来瞎搅和什么?但是,我得提醒你们,邓燕红省座,让我接手川柴这个烂摊子,是下了死命令要扭亏为盈的。我既然答应了邓省座,就得认真办事。考虑到川柴的现状,不出奇招、怪招,肯定扭亏无望。收回川柴厂的战备用地,用于搞集约化农业,就是扭亏为盈中的重要一环。所以,谁要是反对我这个计划,就是跟我张宝过不去,跟我过不去,我就不会你日子好过!”
张宝一拍桌子,此时贺孟濂也不失时机地赶到现场,听到了张宝这番威胁意味特浓的话。
现场沉默了,贺孟濂心中大赞,张宝你真是好样的,霸气、威武,颇有倚天一出,谁与争锋的架势!
周居仁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愤怒感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好多年都没被别人这样威胁过了!
在定绥,他是老大,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宝抢班夺权了?
舒朝民显然不想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讲的,于是笑道:“周总,都快中午了,大家也都饿了,你看,是不是管大伙一顿饭?”
“周总,这顿饭,你肯定是要管的。不过,我得先跟周市监、贺市座单独谈谈。周市监对我很不满意,我得消除他的误会不是?周总,麻烦你提供一个安静些的地方。”
张宝对周居仁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好吧,你小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干,我要是不答应,你会不会马上翻脸?”
周居仁虽说什么事情都想躲,但涉及权力,涉及儿子的事情,那就不能躲。
就算要跟张宝发生激烈冲突,那也得先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这个张宝,敢于当着自己的面,公然声称贺孟濂这个市座,手里没权,要自己把手中掌握的一些权力,让渡给贺孟濂。
原因就是贺孟濂把老婆黄佩珊送给他当丫环,他总得支付贺孟濂些补偿。
你听听,这样无耻的话,都敢当面说出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金域名座贵宾休息室,你可是要刘白与配合你完成这项任务:把川柴战备用地上面那些附着物都给你清了,腾出净地来,被乡民弄去耕作的土地,你得给些青苗费之类的,总之,不能让农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