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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1 / 3)

妥欢刚一进门,只见一美貌女子站在妥欢面前,她眼眸含着几分警惕和疑惑,审视了妥欢几眼后,这才让开了道。

妥欢只见湛良镜坐在桌边,冠发已摘,如漆长发散开,领口微开,他握着酒杯,微侧头,带着笑意的瞧着她——虽然衣冠不整,却仍旧一副风流公子模样。哪里能瞧得出,这珠宝似的人儿是个身有残缺的宦官?

莫不是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吧?妥欢心道,随后连忙跪了下来,道:“妥欢见过提督大人。”

“妥家小姐已经远嫁屠乞。你——”湛良镜放下酒杯,轻言细语,“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谁?”

妥欢一愣,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心中便明白了——当日他帮的是妥家小姐,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教坊司的中普通的娘子,他许的诺,应的话只是对妥欢。而如今,自己不过是个赝品,一个早已被父母抛弃构险的无名之人。

她沉思片刻后,也抬头微微笑道:“回大人,方才是我失言了。我不过是教坊司中的小娘子,贱名玉壶。”

湛良镜扣桌,懒懒笑道:“倒是个伶俐的——你既已明白,便出去罢。”

妥欢一边捋了捋弄乱了的长发,一边说道:“玉壶自然知道督主的意思,不过我可不愿在教坊司中度过残生,督主若是不嫌玉壶蒲柳之姿,玉壶愿意一生追随督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督主怎会看上你?”金阮儿上前两步怒道。

倒是湛良镜撑着脑袋,手指扣桌,若有所思的看着妥欢,一副淡然的模样。

见到湛良镜如此,妥欢也有点急,何况教坊司和徐炎的人正在找她,撑不了多久,若不让湛良镜动心,自己怕真就没了活路了。

妥欢又捧出九星匕首,直视他,道:“督主,玉壶是个明白人。督主的话,玉壶也听明白了。这把匕首是督主赐给妥欢的,自然不该在玉壶身边。烦请阮儿姐交还督主。”

金阮儿微蹙眉,但还是拿起了九星匕首,捧到湛良镜面前。

湛良镜接过,却觉不对劲,抽出刀鞘,却见刀伤沾满血迹。

金阮儿一见,不由诧异道:“刀上有血。”

妥欢突然笑道:“对了!玉壶忘了说,方才玉壶用这把刀情急之下刺伤了一个人——”

湛良镜看去,只见那跪着的少女,眉黛青山,双瞳剪水,笑的明媚无暇。

可他却觉得这双眼睛里稍微一转,都带着一股子邪气。

“——那人,是徐家三郎,徐炎。”

话一说完,金阮儿大震:“你,用这匕首刺了徐炎?!”

湛良镜挑眉,笑了笑:“使了几分力?”

“玉壶气力小,差了两分力。”妥欢面上虽然一笑,心里仔细盘算着,“这把匕首是督主的,可玉壶用这把匕首刺伤首辅之子、皇后胞弟。玉壶人微言轻,死不足惜,可是也自小怕疼,若是被他们弄疼了,怕就是胡言乱语,被人误会,给督主添了堵,这样就不好了。”

金阮儿道:“你这不是威胁督主吗?”

这段话,说的露骨。明白人都听得出,妥欢用这把匕首刺伤徐炎,为了自保,她也能说出自己受西厂提督湛良镜的命令。如此,不是威胁,还是什么?

妥欢看向她,又看向湛良镜,跪直了身子,又伏地叩首道:“不是威胁,是我在向督主求一条生路。”

片刻的寂静,妥欢听得见自己越发快速的心跳。

良久,湛良镜只是举杯喝下清酒,毫无怒色,轻声道:“生路?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死心的待在这教坊司。可你偏就是不安生,要找一条光明道。不过,你找错了人,我不是你能寻的生路。”

妥欢只觉希望渺茫,紧握住手,仍然伏地无言。

他抽出匕首,看着上面的血迹,嗤笑一声:“你的小把戏,与我而言,毫无威胁。”

妥欢听到这话,心中期翼一如风中残烛灭了,剩下黑暗中的一缕烛烟,徒增悲凉。

可妥欢反而冷静了下来,缓了缓,才抬起头看向他,面带一丝凉意的笑,道:“我知道我的小把戏,督主瞧不上眼。方才许我进来,不过是想看我落得什么下场。确实,督主如今身受恩宠,高居西厂提督之位,我这个小人物的栽赃嫁祸诚然不会对督主造成什么困扰。是我心急了,才会想到这样的蠢办法。”

湛良镜握住九星匕首的手指微顿,随后将匕首入鞘,看着她。

本以为她会跪地磕头求饶,让自己帮她,可哪成想,这般轻易的,妥欢也就放弃了说服自己的想法。不过,若是她真如自己所想,嚎啕吵闹,怕是湛良镜也就不再多言,直接用手中的九星匕首,了结了她的性命。

妥欢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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