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这般方寸的纸条,贼人不知陛下曾告知将军两位殿下前世的音容笑貌……如何能交代详细?又如何能锁定目标?” “薛将所言极是。”若梅说,“何况此次行刺……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冲阿芸来的……陛下只给了我两月探亲假。”戚礼长出口气,“是时候出发回京了。” “回京?那大小姐……” “对方既然敢行刺阿芸,便是在警告我,我一离家,阿芸的性命便掌握在他们手中。”戚礼抬手,示意若梅止声,“看来……我没有选择,我要带阿芸和两位殿下一同回京,天子脚下,最危险也最是安全,把阿芸送去宫中上学,我也更放心些……” “可陛下都已经出发南巡,在来南城的半路上了。”薛岳说,“陛下是假借南巡之名,真正用意是同两位殿下相认,若是错过……” “那也只能错过。”戚礼说,“陛下一定会知晓来龙去脉,我等日后赔罪便是,眼下孩子们的安全更重要,我亲自携一支精锐护送,想来暗处的贼人动手前也会掂量一二。” “将军心细。”若水说,“若是元后殿下地下有知,也会宽慰的。” “世人都道将军行事不拘小节,性情粗犷豪爽。”若梅说,“却不知将军心细如发,运筹帷幄,乃一代纵横兵家也。” “经过元后殿下那桩事,我怎么都该长进了。”戚礼叹息,“不扮成没心眼的粗汉,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薛岳,铺纸,我这就修书一封,向陛下禀明此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