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陈明芷能躺下来,任由戚卿芸抱着她哭到回府。 “我、我要说……”戚卿芸用衣袖擦了擦哭红的双眼,举三指向天发誓,“阿迟和阿芷,是我戚卿芸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阿芸姐姐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陈明迟掏出手帕,给戚卿芸擦拭脸上的泪痕,“不哭啦,我们一起喝茶聊聊天吧。” 若一欣慰地笑了。 她也笨拙地,对着三个女孩竖起了大拇指,戚卿芸终于破涕为笑,也跟着竖起大拇指。 “奴婢斗胆,请问这手势是何意?”若一问。 “就是我很棒,你也很棒的意思。”陈明芷眉眼弯弯,“我很棒,阿芸姐姐也很棒,若一你也很棒!” 刚下马车,戚礼便快步穿过回廊走上前来。 “阿芸!阿迟阿芷!” “爹爹!” “戚伯伯!” 戚礼蹲下身,将跑来的女儿紧紧拥入怀中。 “爹爹呜呜呜爹爹……”戚卿芸的眼泪又下来了,“我好怕,我好怕……” 陈明迟和陈明芷看着父女相拥的一幕,心中多少有点羡慕。 [我想爸爸了。]陈明芷说,[以前爸爸也是这样……] [可生死永隔。]陈明迟说,[我们……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爸爸一定希望看到我们坚强的吧。] 戚礼松开女儿,猿臂一伸,将陈明迟和陈明芷也拥入怀中。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阿迟阿芷,谢谢你们……不,让两位殿下涉险,是臣的不是……” “没关系,戚伯伯,阿芸姐姐是我们的好朋友。”陈明迟说,“帮助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像。 真像。 戚礼看着她们稚嫩却认真的神情,不由想到二十多年前……那个身份尊贵的少年皇子不顾自身安危地把他从惊马乱蹄下抢了出来…… “救自己的好朋友还需要犹豫吗?”少年皇子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我们是朋友嘛。” 太像了…… 戚礼嘴唇翕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把三个年幼的女孩拥紧在怀中。 他现在已经完全、彻底地确定—— 她们一定是陈道韫的女儿,前世是,今生也是。 “将军。”若一呈上她收起来的那支短箭,“此箭便是……” “这便是用以行刺的箭?交给薛岳,让他去查,这支箭是打哪来的,制作工艺又是哪家。”戚礼站起身,“当心,此箭可能淬毒,检查时莫要直接接触皮肉。” “是,将军。” “爹爹……”阿芸擦干净了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努力咬字,“快去请苏大夫来看一看,阿芷的腿……” “不碍事不碍事……”陈明芷连连摆手,“没什么事,真的。” 苏大夫检查后,也只是嘱咐不要用伤腿运动而已,陈明芷的腿已经好了很多,现在都可以拆掉固定用的木板了。 “兴许再过段时日,我就能像以前一样跑步凫水啦!”陈明芷很是乐观,“看,木板都拆掉了。” 这天晚上,戚府中守卫的明桩暗哨数量翻了两倍,戚卿芸怎么都要和双胞胎一起睡,于是她们的院子被重重加护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就在女孩们睡的正香时,若水和若梅正在通宵明亮的书房中述职。 “追丢了?” “是,将军,即便奴婢与若梅联手,也未能将刺客捉拿归案。”若水深深一拜,“请将军责罚。” “不必自责,以你和若梅的身手都追丢了,那刺客必不是个等闲之辈。” “是。” “对付一个小孩,何须动用这样的刺客?”戚礼皱着眉头思索,“偏偏挑我休假在家的时候行刺……” “我想这是冲将军您来的。”若水说,“意在威慑。” “但威慑意图为何?”若梅说,“奴婢斗胆猜测……可是因着二位公主殿下?” “不,阿迟和阿芷的消息……若是已传到上京,未免也太快了些。”戚礼皱着眉,手指轻敲桌面,“从南城到上京,用最快的马不舍昼夜赶路也得二十日。” “若是用飞鸽传书,便传得很快。”若梅说,“两位殿下的消息,将军便是用飞鸽传书密禀陛下的,会不会……” “但信鸽能传递的情报十分有限。”站在一旁的薛岳严肃地比划了一下,“即便是最好的信鸽,从南城飞到上京,所能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