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不料还没蹭几下,就被男人拽着手腕拖回床上。 他单手捏着女孩的双腕,按过头顶,深色的大手摁着那双又细又白的手腕,显出十足的压迫感。 男人俯身贴近她,看她的脸慢慢变红,然后问:“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春苏的表情顿时僵住。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男人的手掌就像焊铁一样坚固,她根本毫无办法,只能任凭处置。 这一刻,不甘和委屈的心情占了上风。 他明明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自己? “降谷君,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春苏问他。 这问题把降谷零问住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给了她这种错觉,于是问道:“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 春苏继续说:“不是女朋友,那是情人?这公寓里不是有女人的衣服么,比如我身上这件,看起来还是身材不错的类型。” 她这像是委屈又像是吃醋的语气,让降谷零忍不住笑了。 男人放开她的手腕,然后对她说:“想什么呢,这房间里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 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情/人,就算不是情人也可能是炮/友。 春苏内心翻了个白眼,想着:你们这套老男人的把戏我听过不少,才不会相信。 “降谷君应该只是觉得我年纪小,比较好掌控,所以才不娶我姐姐,选择娶我,对吧?” 春苏分析着,并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我真的帮不上你,我在藤原家就是个吃闲饭的花瓶,你娶我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们可不可以不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地将“婚”字咽了回去。 因为她发现,男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和在婚纱店时一样难看。 温热的指腹摸了摸女孩已经消肿的唇,他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再敢咬我,就让你吃点别的东西。” 说完,他直接吻住她。 女孩粉嫩的唇就像两片花瓣一样柔软,狠狠地亲上一会儿就会变红变肿,降谷零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就像某种犬类生物喜欢给自己的所属物做上标记。 春苏一动都不敢动,不敢推他也不敢咬他,似乎是被他那句像是威胁的话震慑到了。 她听不懂降谷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比被强吻还要痛苦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现在发生的事情,她依然觉得委屈得不行。 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的,泪珠洇湿了浓密的睫毛,然后一颗一颗缓缓地掉落下来。 男人察觉到她正在无声地哭泣,于是放开了她。 “每次亲都要哭么?”降谷零有些无奈地问,“难道我是什么导致泪腺暴走的细菌或者病毒?” 春苏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哭声听起来很伤心,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降谷零被她哭得没脾气,对她说:“如果不希望我这样做,以后就不要再说那句话了,我不想听。” 每次听到她说不想和自己结婚,降谷零都会忍不住生气。 他等了她十年,执念被三千多个日夜灌注成不可触碰的逆鳞,自然听不得这句话。 但春苏担忧的事情,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女孩抽搭了半天,最终只能将心事一股脑地倒给他。 “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啊。” “又不是说不嫁,藤原家也不可能允许我不嫁,只是不想太早结婚而已。” “不想十几岁就生小孩,很难理解吗?我还在念书,实验和组会都很忙,明年还要回新西兰答辩,学位论文现在都没有头绪。” “日本女人结婚之后都不能出去工作吧?至少让我工作两年不行吗,毕业就当全职主妇什么的,我读书那么认真还有什么意义?” …… 她越说越伤心,焦虑和担忧都像是象牙塔里的不谙世事的孩子。那种天塌一样的口吻,控诉着自己的人生已经被男人的一句话和一个决定毁掉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降谷零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突然发现比起十年前的她,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 没有了组织和公安的步步紧逼,她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居然只是区区一篇博士学位论文。 男人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淡淡的负罪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