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吧。” “诺。” 繁华的服饰穿在身上,美则美矣,却也厚重。 就像是旁人瞧她多富贵,实则她却承受不起这份福气。 想要早早地将这身繁重的衣服给脱了。 一入玉兰殿,无须再顾忌是否会被人察觉怪异,骆禅檀的脚步速度快了许多。 西侧殿的偏殿虽久未有人居住,但依旧有人清扫,简单整洁。 洛贵妃大病之后落下了隐疾,空气中若是花粉尘土多了,就容易患咳疾。 是以,玉兰殿上下日日都有人洒扫。 他进屋直奔床榻而去,将怀中之人平稳放在床榻之上,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狐裘。 揭开狐裘的一瞬,骆禅檀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陶昭南的脸上。 他的视线直直盯着陶昭南宛若成熟蜜桃般熏红的脸,因为那药本就令她体内生热,这一路上又盖着厚厚的狐裘,陶昭南的额上还有颈间都沁出了汗水。 她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她的额角,还有纤细的脖颈上。 她热得受不了了,伸手要去抓骆禅檀,却因为骆禅檀往后退了一步而落空。 她垂下手,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微微抬起的头又倒了下去。 没有抓到得以宽慰她不适的冰凉,陶昭南急促喘息着的同时,开始拉扯自己的衣领。 骆禅檀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将要拉开的领子往上用力地拽了一下,甚至比原来还要严实。 陶昭南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热,然后发现身边的“人”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于是,她双手勾住了骆禅檀的脖子,用力将他往自己的面前带。 骆禅檀一个不慎,就被她轻易拉得往前扑。 他冲向床榻边扯她衣领的时候身子是往前倾的,仍然被她拽倒,失去重心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 突然一个重物压在身上,陶昭南不禁闷哼了一声。 但是,她感觉身上的难受似乎消退了一点。 她下意识地去寻找能够止渴的水源,她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嘴唇碰到了一块冰。 她还没来得及将冰块含入口中,那块冰块就溜走了。 陶昭南不满地哼哼,更用力地将那座冰冰凉的“冰山”往自己面前带。 但是山怎么会轻易被挪动呢。 山不向我,我自向山。 陶昭南借力往前,终于如愿以偿地贴上那块能够解渴的冰块。 骆禅檀感觉这一瞬间自己的脑子被人装了火药,要炸了。 刚刚蜻蜓点水的触碰已经让他觉得慌乱,陶昭南再次贴上来的动作让他的思绪有好一段时间的停滞。 陶昭南把他的嘴唇当成冰块吮含,可还是觉得不够。 就在骆禅檀感觉到唇瓣上传来一点试探的湿软的触感,他的脑子里仿佛是有烟花炸开了。 他一个猛力将陶昭南从身前推开,陶昭南重重被推倒在床榻上,痛得又是一声闷哼。 正巧在此时,琅瑶带着卓太医匆匆赶来。 “六殿下,陶姑娘她……” 琅瑶走到骆禅檀身侧,看见他正一脸失神的神情,顿住了话语。 这是发生了什么了。 她又转头去看深深皱着眉头,正伸手去拉扯衣领的陶昭南。 卓泽兰出声打断了琅瑶的思考:“姑姑,请帮我按住陶姑娘。” 卓泽兰的声线微颤,显然是有些慌了。 他半跪在床榻旁,要为陶昭南把脉。 可他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就像是缠绕上猎物的游蛇般朝他贴近。 琅瑶才往前一步,骆禅檀已经大步流星地坐在床榻边,出手控制住了陶昭南。 不过,是以一种对待犯人的方式。 他将陶昭南的一只手押在身后,并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靠着手肘卡住她的肩膀。 骆禅檀在她背后,脸色跟锅底一样黑。 他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床榻边的卓泽兰,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把脉。”他以命令的口吻开口。 卓泽兰虽看不惯他对待陶姑娘的方法,但特殊之时当行特殊之法。 他只叹息一声,开始为陶昭南把脉。 望闻问切,卓泽兰把了脉,问骆禅檀:“六殿下,你可知陶姑娘是如何中计的。” “是焚香,还是吸入了药粉,又或是入口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