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愿为王道马前卒。”风婧姝低头示意,话锋一转,“所以人我能带走了吗?” 老头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转过身:“带走带走,看着这没出息的混小子就烦。” 婧姝左手牵着南宫玥,冲宣陵一礼:“多谢宣老将军,晚辈告退。” 老头冲着越走越远的三人喊:“哎——我跟你大父下过棋,他不会想让自己孙女以身入局的!” 风婧姝没有停留,挥挥手继续向前走。 赵翙眼底的轻蔑一闪而逝,入赘质子的女儿,即使在故国,所能倚仗也不过是有没实权的母亲,何况这位母亲还早早去世了,在天璇,此类王子王女甚至不会被国王承认。 他们身处宫中最破败的寝殿,过着比宫人还落魄的日子,没有机会识字学礼。 风婧姝停下来,抬头盯着赵翙。 十八九岁少年已经比她高得多了,可赵翙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 “公子是在可怜我吗?”风婧姝笑笑,“我在摇光的日子,其实远算不上可怜。” 她本该是可怜的,可是自称是她哥哥的紫衣公子向冷宫中为一块馒头下跪的她伸出手。 他说:“你是王孙贵女,还是我妹妹。” “我会做对你有用的人。”这句话在小婧姝的心里深埋,她不会让刘誉平白伸出援助的手。 她小时候很笨,开蒙不算早,所以即使依靠刘誉的人脉进了女学,也总是被人欺负。后来刘誉知道了,把她带出来亲自教,不仅识字学礼,还带她明是非世故,学律法规则。 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如此狼狈过。 直到他的死讯从天枢王宫传出。 方才与刘誉相见不相识的愤怒终于在赵翙的怜悯下变质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她有点想哭。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抱歉。”赵翙严肃地向她道歉,“我方才不是……” “无妨。”她悄悄叹口气,“你们知道桅杆旁边的小室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