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哥赛高! 胤祚飞身跳起,要不顾油腥徒手接鱼。 但额尔敦比他更快,带着一个盘子从旁窜出,稳稳当当接住刀鱼端到胤祚面前。 额尔敦也赛高! 胤祚喜笑颜开,顶着康熙的黑脸,享用天下最美味的春味。 “额尔敦!”康熙怒喊。 “万岁爷,刀鱼掉地上多浪费民脂民膏!” 额尔敦撸起袖子假装要追杀雄鹰。 “这鸟越来越不听话了,奴才现在就去拔光它的毛!” 一时间,胤祚的小院里鸟飞狗跳。 康熙头疼欲裂。 “容若,你在家都打儿子吗?” 容若摇头,“我家有我母亲,轮不上奴才出手。” 康熙的头更疼了。 明珠夫人是京城内外最知名的母老虎,别说是一两个孙子,连权相明珠也经常挨夫人的手板。 “一物降一物。老太太说得对,小六这家伙得送给外人管教!” 康熙猛甩袖子对太监吩咐:“去告诉上书房的习武师傅,在今年北巡前,六阿哥必须学会骑马!” —— 胤祚深恨骑马。 他堂堂宇宙驾驶员,当初一万光年说飞就飞,各大星系说穿就穿,如今却沦落到骑乘四脚动物,日只行百里。 太没有排面了! 到了八月,秋风乍起,康熙北巡启程那日,他的怨气值彻底爆表。 胤祚颤颤巍巍勒着缰绳不停抱怨:“哪有正经人迎着秋风刀北上的!” 四阿哥纵马路过胤祚身边,关心道:“六弟,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北上的路都没有恭桶……我的财神爷啊,连鸟哥的茅房都有遮挡了!” 四阿哥环顾四周,瞥见了正在给鸟拉屎整帘子的愚蠢的额尔敦。 他也小声嘀咕:“正经鸟哪有要遮着挡着如厕的……比人还矫情。” “四哥,你很爱出门?很能吃苦吗?”胤祚直问。 他已经在系统里查过,雍正爷上位后十三年不北巡,连给康熙上坟都懒得去,活活一个死宅男。 四阿哥目不斜视,一本正经道:“皇阿玛想去哪儿,我就想去哪儿。” 胤祚吐槽:“你们都孝顺。”孝顺到整出九王夺嫡来。 “好了,别把抱怨都挂嘴上。我带了玉暖炉和黑狐裘皮,晚上就让人送给你。” 财迷胤祚追问:“不要回去了吗?” “拿走拿走。进了你口袋的东西,谁能要的回来。” 胤祚高兴地调出后台—— 【已有财产52725两黄金】 【剩余要挣:947275两黄金】 然后就又高兴不起来了。 杯水车薪,都是杯水车薪! 努力一年半,剩余罚金还是9字开头。 四阿哥的眼神一直在观察胤祚,见他脸色多云转晴,不由问:“六弟,这世上就没有事儿能哄你高兴一整天吗?” “有啊。”胤祚摊开手掌,“每天给我一千两,我保证笑得和朵太阳花儿似得。” “你这家伙,一点也不大气,区区一千两银子……” “是金子,我的计量方式是金子。” 四阿哥无语,“你说点实际的。” “金子还不够实际?” “那你就松口,把□□锦噶喇普郡王家二格格的婚事给定了,他家是整个草原金器最多的家族,连恭桶都用金的。” “我也没穷到卖身的地步。” 四阿哥低低一笑,“还算有志气。” “和志气没关系。”胤祚远眺绵延的燕山群峰,“纯粹是受不了娃娃亲这种愚昧的事。” 四阿哥并非完全不认同胤祚的话。 儿郎年少盼红颜,比起盲婚哑嫁被塞个不知是美是丑是贤是妒的福晋,他们总还暗暗期盼能找到一个心心相知的人携手与共。 但所谓期盼,不过是期盼。 “宫里的事不是你受不了就可以不受的。”四阿哥叹了口气,“看开吧,六弟。我们的路是定好的,忠君爱父,天道也。” 胤祚撇撇嘴,又冒出了那个要给他直播大义觉迷录的念头。 可这时,御驾前方忽然冒出些骚动。 四阿哥唤苏培盛去打听,不多久就带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