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村长家和你师祖家,你都送了,便没了。”他其实也是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这方面,倒是和楚狱有些像。 有楚狱照顾着这些方方面面,魏梓阳他们也能定下心来,安心的地读书,直到跨年这天,他们才再次从读书状态中清醒过来。 “过犹不及,读书也要讲究张弛有度,一味死读书是很难学到东西的。” 楚狱一大早换好了新衣,就把三人拉到了花厅坐着喝茶。 他们三个还没从过年的时间反应过来,乍一下看到楚狱难得穿着一身绯色广袖长袍,他们还有些愣神。 “微寒,今天你要成亲?怎的穿这个颜色?是不是有点太喜庆了?” 那身绯色绣以金边,金色丝线勾勒着他们看不懂的图腾。只有青衣知道,那是楚国皇室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图腾,当然少有露面,外人不得知,只有楚国皇室的人才知道,他知道也只是因为他是楚皇的贴身暗卫。哪怕是楚刑卫,恐怕都不知道楚国皇室图腾的事。 楚狱给了魏梓阳一个白眼,道:“过年不穿喜庆点,难道穿丧服吗?” 过年?过年!竟然已经过年了?! “你们聊,我先回去收拾一番。”赵天赶忙回房。 “我也去。”钱信一紧随其后。 魏梓阳看着两人离开,他也反应过来,立刻跑着出去:“我也去沐浴一番,换身新衣裳,一会儿就回来!” 待花厅中又是只剩下周季和楚青衣陪着她的时候,她才默默问他们:“真的像要成亲?” 周季点点头,道:“只要你那金线绣的是龙凤,就差不多了。不过,你想它绣的是龙还是凤?” 这个时代,不存在百姓绝对不能穿龙戴凤的规矩,平日里大家避讳着没什么,成亲那天,有点条件的都会在自己的喜服上绣上龙凤,男绣龙,女绣凤。 楚狱无语,整理着自己的袖摆,道:“绣什么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的。” 作为一个快穿任务者,她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位面的人产生男女感情,更何况,她还是个感情缺失患者,正在尝试自我修复。 “哪有人不成亲的。”周季否认她的观点。 “那为何老师今年都35岁了,还没有成亲?”不仅没成亲,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致命一击! 周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地指着这欺师灭祖的学生,气道:“这是你身为学生能向恩师问的问题吗!” 周季不帅吗?还是属于耐看类型的,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周季没有才吗?当世大儒,差点成了国师的那种。 周季没有人脉吗?大威朝当朝不少人暗中都和他有联系,甚至他还认识林云国的一些文人墨客。 那为什么他一直不成亲? 因为……那是他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真相。 楚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从旁边的小桌上抓起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剥着,仔细观察着周季的微表情。 很好,是个有故事的人,她就喜欢吃瓜。 大概这就是心理学家的通病?不知道,她也没接触过别的同行,毕竟,同行打一照面就被她催眠了。 就是这么牛批。 “大过年的,你就这么气为师?”周季还是有些气不顺,“你可别忘了,你今年都16岁了,你以为之前是谁替你把那些媒婆和官媒挡在门外的?!你就这样忘恩负义了?!” “这事还真是多谢老师出手相助了。不过,与其催婚学生,不如催一催梓阳他们,毕竟……” “催我们什么?”门外,魏梓阳三人都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过年穿的新衣,别说,也是带着红色系元素的,瞧着确实喜庆,就是不像楚狱那一身的绯红那么像喜服。 看了一眼骚包地走进来的魏梓阳,楚狱把之前没说完的话说完:“毕竟他们一个都20岁了,两个都21岁了。” 魏梓阳&赵天&钱信一:??? 楚狱看向他们,脸上难得出现淡淡的笑意,道:“刚才我和老师聊到了催婚的事,我说,就算要催婚,也是从你们三个先催起。”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三人头顶上,他们这才猛然惊觉,好像他们确实忘了成亲这事了。 钱信一本来打小有个婚约,之前也曾和岳家谈到了婚期的事,本来正常来说,游学的那三年时间里,如果没有游学这事,他也应该是把亲给结了的。 但是楚狱游学的决定很突然,不,应该说是周季的决定很突然,以至于急着赶着要跟着一起去游学的他,忘了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