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楚狱带着魏梓阳三人参加了几场诗会,威京的文人学子们也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少年。 而从这一天起,他们住的宅子,就开始被媒婆差点踏破了门坎。 最后还是周季受不了,亲自发言,小寒还要备考会试,暂时不考虑成亲的事。 什么?!备考会试?!她还想要再次创造连考的奇迹不成! 正常来说,考过了乡试的举人们都会歇三年,三年后再参加会试。没想到,楚狱竟然直接参加同年的会试。 本来打算三年后再参加会试的魏梓阳三人,以及俞泛海、宁瑞安,听说了此事,也都开始备考今年的会试了。 今年刚考上的举人们都摇头说她是个疯子,三年前就考上的举人们则是有些紧张,尤其是三年前呼声最高的准会元,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后来居上的少年夺了会元的位置。 会试案首,就是会元。 不得不说,参加那几场诗会,给楚狱不少作诗的灵感。比起三年前她对于作诗的盲区,她如今也算是克服了这个盲区,只是还不到信手拈来的程度。 灵感很重要,而会试之前获得这些灵感,那就是恰到好处的经验了。 今年夏季来得早,冬日更早,尚且进了十月份,初雪便下下来了。 楚狱屋里早早就点上了炭火盆,是周季给她搜罗来的上好的银丝炭,发热量足,也没有烟和异味。 她的天赋足够高,备考的过程实际上不像是寻常读书人那样,整日整日地捧着书本死记硬背,再做几首诗。有名师指导的楚狱,只需要日产心得,交给周季过目,再由周季点评批改就好。 她现在真正一直在学的,就是为官之道了。 书本上的道理、学识,周季认为她没有更多的进步空间了,她已经将其走到了终点,对于书本中的一切,她自己就能够慢慢琢磨并理解。她缺的是为人处世的经验,和对世事的理解。 除此之外,棋艺、弓术、药理,楚狱也没放下,茶道也在稳步提升中。 比起她的多元化进步,魏梓阳三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到底是本土人士,是普通的学子,最多就是学习天赋高一些,但他们没有楚狱的阅历多,他们也承认,他们的脑子也不如楚狱的脑子好使。 所以,在楚狱每天下棋、喝茶、练箭,偶尔研磨一些药材制作小药丸的时候,魏梓阳三人都在挑灯苦读,毕竟,连考根本就没有楚狱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别说他们仨了,就连俞泛海和宁瑞安也都在刻苦读书。 不得不说,今年的黑马楚微寒,给了所有考生莫大的压力。 作为压力的罪魁祸首,楚狱平复着咳嗽之后的气喘,然后淡定地捧着茶杯,抿了一口醇厚的热茶。 这一幕看得周季都有些无奈:“年底要回下河村过年吗?” “路途遥远,学生的身体不适宜奔波忙碌,就不回去了。”说着,她看向另一边的楚青衣,道:“劳烦哥哥派人送信回去说明一声,顺便带些礼物回去送给村民们,主要挑一些适合的布料,姑娘们送些头花,男子的话,就送些酒肉好了。这边不方便送酒肉,就让人就近从青阳县买了送去。时下世道艰难,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送银钱容易遭贼惦记,倒不如直接送实在的东西好。” 周季也很是认同:“嗯,没错,小寒考虑得周全。” “之前考上解元的消息,他们应该也都收到了,下河村因此减免了赋税,来年他们应该能好过一些。” 楚青衣点头,一一记下。看她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这才转身出去安排此事。 “你呀,就算叫人家哥哥,好歹也要装得像一点,一开始在村子里确实是那么一回事,现在呢?就是神经最大条的梓阳都能看出,他实乃你的下属,而不是兄长。” 楚狱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道:“我一开始确实很认真的啊,可是他就是改不了骨子里的习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他喜欢为我做事,我便让他有点事做,不也挺好的么。”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好歹是个解元了,就没有想过带个书童?我先说啊,青衣可不合适做书童,他也不像书童。” “为什么一定要带书童?” “待你考上进士,就要进入国子监上学,届时除了每人能带一个书童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带。而国子监是每十日,休沐一日,十日得吃住都在国子监,不能离开的,有专门的校舍分配给学子住宿。” “我这样……能住吗?” 她哪样? 不就是性别不对和体弱多病么。 周季早就想好了这一点,道:“我早就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