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霜唯恢复神色,就按岑跃的说法,问。 (虽然她不认同,内心还是倾向于李总的抱负是真情实感。) “所以呢,这段时间就这样在家半死不活地等着?” “唉!”岑跃歪在沙发长叹一声,还没丧尸来得有精神头。 霜唯看他蔫头耷脑的倒霉样,算是没救了。“你既然认了,还不如主动递交辞呈来得体面,也方便找下一份工作。” 认了?她说的倒轻巧,被冤枉的是他,就这样丧家之犬地走了,他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岑跃一个鲤鱼打挺,借尸还魂,挺直腰板。“办法也不是没有。” 第二天,霜唯照例分配工作安排,不同的是。 “把手上的工作最大化地出错,越低级越好。” 大炮听出这话中的意思,直指他犯的低级错误。“二娘,我昨天把文案的顺序写错只是个意外。” “二娘敲打你的话都听能出来,你小子变聪明了嘛!”平爷笑这小子平时不细心,小毛病不断,被说多次还是改不了。 大炮对灯起誓。“二娘,我保证改,再犯拿我是问。” “不用改,我在说真的,你们尽管犯错,越多越好。”她又重申一次,在三人惊异下走去门外。 霜唯来到隔壁的客服部,强权统治下的压抑感浓重而沉闷。 “美露借我两千块。”菲欧娜这语气跟借没半毛钱关系,明抢差不多。 “我...没有。”美露紧攥着手里的笔,支吾中好歹明确拒绝。 “两千块都没有,真是个穷鬼。” 眼镜妹斜瞪一眼,悄声嘀咕,“你不也是向别人借,连穷鬼都不如。” “昨天你安排的车没按时到,扣两百块。”没借到钱的菲欧娜卑鄙地,发着不爽的火。 美露站起身与她对峙。“那是因为你临时改了地点,加上堵车。” “我不管这些,总之就是你协调不及时,等着罚钱吧。”菲欧娜小人得志地放下话。 这明显是以权谋私,让美露握着笔的手紧了又紧。 那句痛快的‘我不干了’就在嘴边,硬是咽下。菲欧娜就是在等这句,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霜唯点燃烟,吐出长长的雾气,薄荷味吹散窒息的压迫。 “借不到钱就公报私仇,你也太逊了。” 菲欧娜对上铁娘子,心里是打怵的,但一想到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和孙霜唯平起平坐的职位,怕她个毛线。 她的腰挺了又挺,不驯地说。“我哪有,只不过是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谁要是有意见去找总公司问去啊。” 那鼻孔朝天的姿势,都能看清根根鼻毛。霜唯一股烟吹过去,根本没放在眼里的轻视。 “一个小主管就这么猖狂,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什么主管,我是总监。”菲欧娜强调职位加身的那份荣耀。 霜唯嗤笑,“总监?拿任命书来瞧瞧,让我也长长眼。” 菲欧娜气短地强撑。“凭什么给你看。” 霜唯瞧死鸭子嘴硬那出,还真是舔狗岑的真传。 “拿不出来?在岑跃没回来之前,你只是暂时代为管理部门而已,懂?” 她短短几句话就扒了菲欧娜狐假虎威的皮,灰溜溜地逃到办公室里,砰地摔门是她保有最后一丝颜面的支撑。 美露和眼镜妹前天偷偷议论岑总监,结果被菲欧娜听到说,岑跃被开除,不可能再回来,让她们死了这份心。 现在听来,她们又重新点燃希望。 “二娘真的吗?岑总监没被开除?” “岑总监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霜唯说,“想让他回来,需要你们的配合。” 虽然在她看来,菲欧娜就是穷人乍富,嫁给地主老财的小妾在人前臭显摆,烂嘚瑟那死出,不过是仗势欺人的小人路数。 但霜唯最后还是有必要说明,存在被打压甚至开除的后果。“是自愿,不强求。” 美露和眼镜妹互看对方,达成一致。有岑总监和二娘在背后撑腰,她们还怕什么。 事情还要从那天说起,鲤鱼打挺的岑跃道出计划。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美露和眼镜妹什么都不做,看那些甲方爸爸们怎么吃了菲欧娜。接到大量客户投诉,迫使李总不得不顾及业绩而重新考量。” “既然要把事情闹大,也算上策划部一份。”霜唯加把火,让火势更快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