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拳头挥来,霜唯已经想好先一掌挡开正面攻击,伸出去脚将他拦倒。 她打算的挺好,却被艾雨抢了先,从侧面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提整个膀子别到后背,将他的头按在麻将桌上,哗啦啦牌洒一地。 同桌的三人惊座四起躲在一边,在场的众人虽说看惯了打架斗殴,也不免纷纷朝这边看来,瞧个热闹。 异常响声惊动老板,起先还牛X闪闪地嚷。“是谁他妈的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当见到帽衫下的真容时,吓得威武的脸瞬间垮下来,硬挤出笑脸点头哈腰。 “小艾哥您怎么来了?” 艾雨斜睨一眼老板的光明顶,问。“不欢迎?” 他语气柔和却现出几分冷肃,让老板激灵一下。 “哪敢啊,您玩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您全带走。只求您别找小的麻烦...” 年近五十的老板,左一个小艾哥,右一个您,毕恭毕敬。 面对惨兮兮的老板,艾雨装起无辜,活脱脱捉弄人的小恶魔。“我哪次来找你麻烦了?” 老板眼睛瞟向四处,小声嘀咕着。“每次来我这,被条子抄窝罚款哪个也没落下。” “放心,这次我只带走他。”艾雨拍了拍手到擒来的猎物。 老板一听乐了,只要不抄窝咋都行,满口答应下来。“行行行,只要小艾哥放我一马,带走谁都成。” 眼看着艾雨三人离开的背影,老板热烈欢送,不住地提醒。“您慢走,小心台阶。” 艾雨和霜唯一左一右将大张钳制在中间,大张见老板这么低声下气,唯一能想到的他们是条子。 大张仗着胆子虚张声势地问。“我犯了什么事?就是打两把牌。” 艾雨侧头看过来,语调没了柔和,满是肃杀。“你要打她?” 这白净少年,看上去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眼眸却藏着利刃,是个狠角色。 大张心里直发毛地辩解。“是这个娘们儿先拍了我肩膀,触我霉头。” 艾雨紧搂着他肩膀,直逼锁喉的劲儿。“我保证,用不了多一会儿,你会后悔轻视女人。” 面包车被拉开,艾雨将人丢进去,唰地关上车门... 艾雨和霜唯等在外边,有意躲到几米开外处。 霜唯上下打量着他,艾雨被瞧的浑身不自在,从下向上自查裤子拉链也没开啊,衣服也好端端的,咋回事儿? 她话里有话地说,“看不出来啊,我们家弟弟在道上还是大哥级别的人物!” “那当然,只有你才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弟弟。”艾雨不自觉地扬起下巴,想想就觉得怄。 她比他大个几岁,有必要问个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 “抓小偷沿路追过来的。”艾雨眼神闪躲,安慰自己,这么说也不算全说谎。 “抓小偷能让老板尊称您一声,小艾哥?”霜唯看的真切,听的仔细,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他随口乱叫的嘛。”艾雨装起无辜带着小撒娇,把所有事推到老板身上。 “谁带你来的?”霜唯生怕他年轻,不小心学坏,追问到底的态度。 艾雨瞟一眼面包车没说,却什么都招了。心中默念,会长对不起! 霜唯气到想暴粗口,愣是憋了回去,换上满口指责。“这个会长不干正事,歪门邪道却很积极。” “霜,会长是让我认知下社会的另一面。”艾雨轻轻地说,意在让她消消火。 “你认识了会长,还不够你了解社会的阴暗,人性的险恶吗?”霜唯一语命中精髓之要害。 噗,艾雨想像着要是会长听到肯定会气到跳脚,还要强调自己是个正经八百的大好人地说。 此刻,摇晃的面包车传来大张闷声呼喊,救命中夹杂着另一个癫狂骇人的音调。 车门从里面打开,大张被踢下来,身上的衣裤被撕成烂布条,跟野兽厮杀险些丧命的即视感。 惊恐的他面色土灰,由于脚软几次没站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霜唯打电话给岑跃,共享信息。 “不是大张,他新来的,不了解监控设备还不认真学,没机会做手脚。” 刚从医院出来的岑跃,倒是收获颇丰。 “是小李,收了两千块的红包。” 霜唯调侃地问,“是谁,两千就把你卖了?” 岑跃找到物证本应高兴,此时却多少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等视频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