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而在这些近在迟尺的火枪连队倾斜殆尽,而转身推后陷入沉寂的短暂片刻;又有弩兵连队涌上前来,架起意大利风格的弧面大盾和十字弩、制式军弩,对着剩下的扈从骑兵,接二连三的放射起来。 而这些身陷敌后的骑兵扈从,被打乱了队形和冲击势头之后,甚至没有足够的空间重新加速;而只能躲闪着箭雨纷纷下马,以坐骑为掩护步行着向弩兵阵列,嘶声大吼着攻杀而去…… 但在这时候,新一轮的鼓点声再度响起;而那些大盾背后的弩兵们,却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退缩下去;只剩下成排连片的光秃秃盾面。就在这些步战的骑兵扈从一鼓作气冲到前方,奋力斩开盾面时。 突然,接二连三的轰鸣声在远处骤然响起。却是那些被隐藏在瞭望土台上的火炮,开始掀开掩体发射了;只见一道道交织灰烟的轨迹,迅雷不及掩耳的擦过友军的头顶和盾面,轰击在骑兵扈从中。 在密集拥挤成团的人群中,顿时就炸开了一团又一团,支离破碎的血花和迸土如泉;或又是连贯击穿砸碎了好几具人体之后,又弹跳起来以蛇形的轨迹,碰倒、掀翻一切挡路的人体和障碍物…… 仅仅是这一轮抵近炮击之后,那些被迫下马步战的骑兵扈从们,就不堪忍受的崩溃了;足足千余人当场不顾一切的向着两翼奔逃四散,而将背后毫无保留的,展示在重新装填好的弩兵和铳手面前。 但是在中路的正面战线上,那些一度受阻和被半包围中的板甲骑士当中,却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只听接二连三的怒吼声响起;一名头戴翼角盔,浑身满是血污与划痕的落马骑士,突然就丢出武器。 而后就见他徒手举起了死去的坐骑,勐然向前丢掷而出;冷不防就咋了一小片挺矛来刺的自由军士兵。而他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带头示范,这些浑身板甲的骑士中,接二连三爆发出异于常人的巨力。 他们或是抓取坐骑的尸体丢出去,或是抡起沉重的鞍具和栅栏,或是冒着戳刺抓住矛头扫翻一片,几乎是将当面对战的一整个正编连队士兵,被轰砸的人仰马翻而毫无反手之力的四散溃逃起来。 “这就是古代骑士,所传承下来的血脉之力么?”站在后方观战的商盟联合代表波利卡尔,却是露出心有余季的表情,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藏在大王冠领内的,居然还有这么多传承骑士?” 他却是难以想象,一旦这些骑士混迹在保王党军队中,对着马赛发起攻击后;又会如何惨烈,光靠那些在海外省和殖民地,长期合作的佣兵团和本地市民自卫武装,能够挡得住对方的一轮冲击呢? 更不可以想象的是,这些一贯自持身份轻视商人,却又觊觎他们的身家和财富;然而在私下里却因为经营不善,借债累累的保王党人,籍此机会让富豪海商云集的马赛城,陷入如何的血雨腥风呢? “我愿意代表马赛的商盟联合,无条件支付您部下三个月的军费,和无偿代为筹集三百万磅的粮食。”随即他就转身对着江畋道:“唯一条件,就是请您一定要击败这些,保王党中的传承骑士。” “其实,只要有坚固的工事,再搭配足够的火炮,也是可以对其造成足够的威胁。”而在旁的土伦要塞观察团成员,却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他们唯一强大的,也只是自身的肉体而已。” “这事不用急,你且再看看好了。”然而江畋却是不为所动的澹声道:“我的部下,可没有这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的。”然而前方战场中,百名激发了血脉传承的骑士依旧狂突勐进。 在他们步行冲击之下,原本围堵在阵线内的七八个连队,已经被击穿或是溃散了一大半。然后在第三道阵垒前,他们就再度陷入了一道,稍小的陷阱/壕沟当中;但是这一次几乎没能造成多少损伤。 在他们相互帮助和掩护之下,就算是落入其中的骑士,也很快攀越而出或是被同伴拉出来;但是这一次,挡在他们面前的长枪和白兵连队,却是后方旗语和鼓号指挥下,纷纷退开重整。 刹那间,他们的铠甲上点点火星四溅的响起了一片敲击声;却是再度遭到了来自装填好的火枪连队集射;这一次就不是毫发无伤了。随着华美板甲上骤然出现大小凹坑,这些骑士被打得连连后退。 还有人闷声不响的突然一头倒地,或是被战场上的尸体和障碍物,就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了。然后,又有装填好的火炮,对准他们开始射击;虽然只打中边上一名骑士的脚边,将其掀了个跟头。 却也让这些正在攻击狂热中的骑士,纷纷清醒过来一半的;居然开始重新聚集在一起,一边挥舞着武器荡开乱射的箭失,或是端起骑兵的纹章盾,掩护着头脸的缝隙,缓缓的向后退却而去。 而在阿维尼翁城内,也再度开门涌出大队穿戴褐色武装衣,半身锁甲和护鼻盔的步兵来;他们在队中的军士带领下,按照枪戟在前、剑盾两翼的阵势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