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结队的板甲骑士,还有大量跟随的半甲持枪扈从,全力加速冲击起来的威势,还是相当的吓人;光是在远处所掀起的尘埃滚滚与大地颤颤;就惊得阵前一片纷乱,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奔逃不休。 至少有三个前沿布防连队的士兵,纷纷逃离了自己的营地和岗位,甚至连武器和旗帜都不要了,就这么脱下甲胃的负累,不管不顾的向着后方的阵营奔逃而去,将堪堪布设好的前沿工事丢给敌人。 因此,这些敌对的骑士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轰然踏平、撞翻和冲破了,最外围的简陋拒马和壕沟;又在前沿的阵营中挑翻、掀倒一座座逃散一空的营帐;紧接着毫无喘息和停歇的杀向第二道阵垒。 而那些败逃的士兵,则是如同溃泄的流水一般,已经纷纷跳进侧边上的壕沟里,而轻车熟路的从两侧绕过了,被惊动集结起来的第二道阵垒里的连队;疲于奔命的逃到了他们后方的第三道阵垒前。 这时候,正巧受邀前来观战的马赛港城商联代表,莫雷尔父子商会的当主波利卡尔,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脸色有些惊异和骇然起来;而在旁的土伦要塞观察团中,更是有人直言不讳的主动建议道:“罗夏兵团长,如今的土伦要塞守备军中,至少还可以派出一千名有经验的士兵,前来协助您整顿军队,并且为后续的作战,提供相应的帮助。”“海军也可以将船上的大炮卸下来,用以……” “多谢美意,但是其实用不着了。”江畋却是微微一笑,对着虚空轻轻一摆手道:就听站在身边的军号手吹响了悠长的号声,随即又变成了漫山遍野的鼓点声; 而在如潮响起的鼓点声中,原本明显有些动摇和人心浮躁的,第二道阵垒里的几个连队,也迅速稳定下来;而由老兵和军士叫骂和呵斥着,重新端稳了武器;就像被施加某种安定人心的魔法一般。 这时候,来自后方阵垒中支援的打击/射手连队,齐射的漫天箭失才姗姗来迟;却又意外又毫不意外的,略过了那些人马具甲的重装骑士;而大部分都散落在了紧随而来的,持枪半甲骑兵扈从身上。 刹那间就听得一片正中甲胃、人体和坐骑的叮当作响、此起彼伏的血花迸溅与哀鸣声;那些密集冲刺的持枪扈从,也在损失了数十名同伴后,而迅速的拉开彼此间距,让阵列变得分散和稀疏起来。 这时,冲刺最前的骑士,所端持的长柄旗枪,以及堪堪抵达了第二道阵垒的边沿,而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因为紧张和兴奋、畏惧、惊骇等多种情绪所汇聚而成,几乎凝固了的扭曲面孔和表情。 就在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披甲骑士,即将再度冲破拒马和栅栏、浅壕,所构成单薄的阵垒之际;下一刻骤变横生,只听一阵轰声作响,在他们身侧突然就炸裂、喷溅起大片的尘烟,地面瞬间迸裂开。 大片四分五裂的地面,让他们连人带马的嘶鸣惊呼之间,就随之陷落了进去。随后出现在滚滚烟尘中是一道预设丈宽的深沟,就像是在阵垒前突然张开的大地裂口,吞噬了整整两三排的先锋骑士。 将他们和坐骑一起,变成了被抵穿在尖木桩上,大声痛苦哀鸣和呻吟不休的尸体、伤员。更是大大妨碍和阻挡住了,后续骑士的冲击势头;虽然不断有人勇气十足的,顺势快马加鞭的跃空而过…… 然而,却被对面简陋阵垒背后,所纷纷伸出来的长矛和勾镰、斧枪;给戳刺勾啄个正着,虽然未必能够击穿板甲,但很容易就被推搡着后退;或又是逼迫着腾挪躲闪着,重新失足掉入了深壕之中, 就此层层叠加在了那些,穿在尖桩上哀嚎个求助的同伴身上。尽管如此,后队的那些骑士却是视若罔闻一般,人马嘶鸣不绝的争先恐后奔涌上前;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这道丈宽的深壕填满踏平。 然而,依靠这道深沟所争取的短暂缓冲;后方更多被调动起来支援的连队,也迅速涌入和填充到;在与对面旗枪交错突刺中死伤累累,迅速变得稀疏起来的第二道阵垒当中;更有小队骑士冲进来。 却被更多白兵连队的盾牌如墙,肩靠肩、胸顶背的合力死死抵在了,残缺不全的突破口处;一边挡格着来自马上骑士的挥砍、噼斩;一边透过盾牌的间隙,而用直剑和战刀勐刺对方的大腿和马腹。 然而在坐骑的哀鸣和骑士的惊呼声中,一一将其掀倒在地;但是这时候,更多轻捷的扈从骑兵,也沿着居中受阻和失去速度的骑士们,迅速扩展和延伸开来的两翼战线,相继冲击打开更多突破口。 眼看就要以反包抄之势,迂回突击正面战线上七八个连队的侧后方;这时候,后方纵深的新一波生力军,也随之相继赶到。只听一片密集炒豆般的爆裂声响过,身阵线夹缝中的扈从骑兵跌坠如雨。 却是进入左右两翼阵线的数支射击/火枪连队,也开始发威了。只见数十步之外一排排阵列放射的烟火闪烁之间,这些在混战中明显高人一头的扈从骑兵,就成为了最好的靶子和目标,纷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