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一愣,想到那日风雨里的情形,垂下脸孔。 “我又不是真的想叫你走,不过是…….” “我知晓。” 她没说完,手指就被人捉住,江淮原本就是逗她,哪见得了她真的感伤。 “我知道的,阿雪向来是为我好的。” 他把半张脸埋到了林若雪的颈窝,掌心攥着她的几根手指轻轻把玩,“爷怎么舍得真的怪你,笨丫头。” 他的鼻梁本就高挺,嘴唇一张一合瓮声瓮气的说话,蹭得林若雪锁骨痒痒。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肩膀一侧,将他的身子推开些。 “我忘了问你,你在军营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呢,伤到哪里没有?” 话音落了,等了半天,方听见耳旁人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林若雪蹙眉,正要回头看,那人却突然牵起她的手,引着动作将她的手往自己胸前半敞的衣衫里探。 “伤没伤到的,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 头脑呆滞住半晌,直到指尖明显触碰到了少年胸前的什么东西….. 奇妙又新奇的触感顺着手指一路而上,林若雪倏地反应过来,头脑一个激灵,“啊”得一声收回手指。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指尖的余温还随着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着隐隐作祟,那边少年单手支着脑袋,一副阴谋得逞的派头,弯起唇,懒懒地瞧着她笑。 林若雪的觉得一股热气腾得一下从指尖蒸腾到了脸上,她脸色红得发烫,咬紧下唇,勉强从唇缝里吐出几个字。 变…….变态。 江小侯侧头认真想了一下,没否认,嗯了一声道:“确实,这一点你还是早点知道比较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说着长臂一伸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捞。 林若雪听懂他的话外之音,面上一红,也懒得跟他再费口舌,就顺势往他怀里倒去。 少年原本就是从小习武,身姿瘦长却不失健硕,如今去了沙场历练回来,林若雪觉得他身上变得更□□紧实了,背靠在他怀中,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胸前那一片坚实的沟壑。 但她没说,因为身后这人太过自恋了,她怕自己说了又引得他捉住自己的手往他身上乱摸。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少年怀抱开阔,刚好将她稳稳圈住。淡淡的松柏香将她包围住,江淮一支修长的小腿屈着立在桌沿。 此时此刻,这个姿势,她其实觉得很安心,很舒适。像被一道坚实温暖的港湾稳稳托住,让人不想离开半分。 她呆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支在面前的那支长靴包裹住的小腿肚子,黑色布料下隐隐现出十分修长好看的肌肉线条。 “你还没说,你在那边,到底过得怎么样啊。”她微侧过头看去。 江淮将她的手指捞过来捏着把玩,淡淡地嗯了一声。 “主帅很器重我,此番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军功,他允诺,若是再有一桩,来年便能封我为少将。” 林若雪顿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回头看去,少将军? 她本知道江淮从小对于领兵军略之事是有天赋的,却不想他真能进步得这样快,连着擢升三级,是本朝开国以来都十分少有的待遇。 上一位在战场屡立奇功升得这样快的,还是江淮的太爷爷,江家的开山太祖,如今牌位还立在本朝太庙。 林若雪有些嫉妒地想,果然天赋这个东西,还真要靠遗传…… 看她半天不说话,江淮笑着拿手指戳戳她软乎乎的脸:“又发呆?” “阿雪,你猜一猜,如今我的军师是谁?” “军师?” 林若雪一愣,上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当初江淮为哄她开心,几个少年聚在此地,一本正经地为了撮合两人出谋划策。 其中一个长相不慎出彩,甚至有些尖嘴猴腮的少年,最是多智多谋,甚至自封“爱情军师”…….. 她脑中硕然出现一个人影来,不太敢信地望向江淮,少年却淡淡一点头,“不错,正是刘宁。” 江淮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刘宁自小跟着我,原本便精明能干,我入营那日,他提了包袱自请同去,便随我一同入了帐。” “我如今立下的几则军功,亦有他的功劳。” 林若雪默默点头,少时的好友,如今变成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也是一桩幸事。 想当时初见时,江淮身后的两个小跟班,日日随着他身后四处耀武扬威的,当时只道是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