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妹妹在宴上可称“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不经意间就倾倒了无数人,今日这么一看,却还是个孩子习性,玩性不脱。” 宇文玘微笑不语。菱歌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是两位兄长,已是欣然笑起来:“阿兄你们快来看我的猞猁猫!”又忙不迭低下头去。她这一抬头,宇文玘吃了一惊,几步抢上前去,蹲下来轻轻扶住她的头,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晚上还好好的!” 阿休也脸现怒色:“是不是昨日被那臭女人伤着了?” 只见几道长长的鲜红的血印浮现在菱歌雪白的脸上,血红雪白,触目惊心。 阿鲁脸色古怪地欲言又止。 菱歌一愣,看着她们都盯着自己的脸,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啊,这不是伤!这是画上去的!” 宇文玘愣住了:“画这个干什么?”他倒没想到玛娜尔身上去,晚宴的时候脸上还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呢。 阿休醒悟地笑起来:“我傻了,明明昨晚还好好的,都怪那女人,一有不好的我就怕是她使坏。” “难道现在流行这种妆容了,抓破美人脸?”阿休放心了,也开起玩笑,又拿手去抹那红印子:“祭祀都过了,再说你又不是乌答有,抹朱砂干什么?”又自问自答:“我明白了,近来你犯小人,镇邪对不对?嗯,很是应该如此!”(乌答有:女萨满) 菱歌用手格开阿休的手叫起来:“哎哟这不是朱砂,不能擦,擦了等会就不灵了!” “什么不灵了?你还真的要作法啊。”阿休又好气又好笑。 “山人自有妙计!”菱歌在唇上竖起一根指头,美目一瞥,淘气地笑了,这副摸样不但不显丑怪,反而像个山间精灵,灵动跳脱。 阿鲁忍不住微微露出笑意,宇文玘仿佛猜到了什么,纵容地如同笑看一个孩子。 “你们在弄什么鬼?阿玉你好像一下就知道了似的!”阿休看宇文玘一脸宠溺地看着菱歌,好像菱歌干什么事他都不稀奇的,不满地拐一拐宇文玘。 然后他很快就知道菱歌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