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支球队不仅身份高贵,马匹上乘,而且各有部族内的出众勇士。 苏萨这一队由阿休,宇文玘,阿鲁,菱歌,伊斯丽,都思兰,苏萨的几个表哥堂哥等组成, 雍羽的球队有务单,琪曼尔和阿斯德部的几个好手,还有他的两个堂弟和一个堂妹。 堂弟堂妹是摄图之弟阿斯拉曲罗合的子女。曲罗合是治领大鲜卑山一带的东面小可汗(见52章突厥汗国),这次行猎大会他在来的路上遇到大沙暴,队伍打散了来晚了,他和部众昨挽才赶到塔姆河营地,雍羽礼貌地邀请了曲罗合的儿子女儿加入自己的球队。(大鲜卑山即大兴安岭,大兴安岭是满语) 这次的马球赛虽然增加了娱乐性,但是隆重程度一点都没减少。 马球赛正式开始前,摄图王帐供奉的龟兹乐队,演奏了一首西域风味的破阵乐,破阵乐雄壮激越,球场两边各有六个袒露半臂,肌肉贲张的突厥大汉,擂响了牛皮大鼓助威,他们身后,是一排仰天吹响军中号角的勇士,鼓声和号角声气势磅礴,响彻天空,令人热血沸腾。 尽管已经尽量控制了人数,但还是有三十二支马球队参赛,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前两天全部采用抽签淘汰制,在两个马球场同时开始。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摄图的授意,雍羽和苏萨领军的身份最高的这两支球队,分别抽到了不同的场地。这就意味这两队头两天只要不被淘汰,绝不会提前相遇,负责抽签的苏萨和雍羽同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马球赛争抢激烈,特别耗人力和马力,所以比赛分为上下两节,每节以两刻为准,以木碗滴水计时。 在雨点般的鼓声中,马球赛正式开始。 漆成朱红色的羊皮球在场上飞旋,马蹄如飞,场上的马球手你争我夺,呼喝声不停,场下的围观者也是看得血脉贲张,就连文静的女郎们也是放开了喉咙,为自己心仪的马球队或马球手助威。 苏萨队成为今天赛场的焦点,除了菱歌和伊斯丽一身红衣,其余的马球手都是一身黑色胡服,马球手又都是十多岁,二十多的年纪,骑射弓马娴熟,身姿矫健。男要俏,一身皂,那黑色胡服将他们年轻的身躯勾勒出健美的轮廓,那在马上弯腰,后仰,挥杖,纵马拦截,每个动作在薄薄的衣衫下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何况这队里面还有不少俊男,尤以今天的宇文玘和阿休为最,让围观的人看了觉得真是一种视觉的享受,而阿休,宇文玘,阿鲁击球之余,还能兼顾照顾女伴,摆出的护花姿态更是令一些女郎尖叫不已。 没有自己比赛的时候,大家会互相给相熟的朋友去捧场鼓劲,顺便观摩潜在对手的战术配合。由于苏萨队是热门球队,所以来助威或观摩的人,把场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曲罗合的两个儿子和女儿也在场边观看,务单和琪曼尔作为东主陪着他们一起。 曲罗合的两个儿子都是长方脸,细条身材,长得不算俊,却有一股勃勃英气,女儿玛娜尔比琪曼尔大几岁,她的皮肤被草原的风吹成深麦色,单眼皮阔嘴,长得没有琪曼尔美,眉眼间却有一股风流媚态,也很会打扮。 汗国马球高手多,能够参加的队伍实力都不俗,马球本来是一项高体力运动,在马上俯身击球的难度不比左右开弓小,何况是混在男人队伍里,幸好菱歌一直跟着几个暗卫习武,唐元又对她一贯严格,自是没有妨碍,而伊斯丽的身手,虽不如菱歌灵敏,但她从小就在野外摔摔打打,体力很好,又有阿休和菱歌护着,在场上也是半点不露怯。只见场上两只红影互为犄角,十分夺人眼球。 曲罗合的两个儿子是第一次来塔姆河营地参加围猎大会,其中一个叫斯鲁的指着场上问务单道:“那个红衣戴黑色幞头的是谁?好生标致,出手也不凡,是哪一家的女儿?” 务单自己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们看见美丽的姑娘时,大部分都会有一种劣根性,会顺嘴调笑几句,生怕他嘴里吐出对菱歌和伊斯丽的狎昵之语,一时又自豪又警惕,赶忙说道:“这两个红衣的都是巴恰!”(巴恰:妹妹)言下之意你不能肖想,歇了这心思吧。 斯鲁挑挑眉,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令人失望啊,我原说这个难得,没想到是自家人!” 务单松了一口气,谁知琪曼尔在旁边哼了一声道:“那个不过是父汗的养女,也不知是哪里捡回来的,她呀,是苏萨和都思兰的心头肉,斯鲁阿卡,你有本事就去抢过来呗,好姑娘啊,要靠抢的。不过她心气儿可高着呢!” 务单见她当面挑拨,气得瞪眼骂道:“唐苏思惹你了?你这破嘴就不能有几句好话?” 琪曼尔冷冷道:“我才不像你胳膊肘朝外拐,要不是她,库里能吃那么大亏吗?” 旁边的曲罗合之女玛娜尔不耐烦地说:“别吵了,你们别打扰我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