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也是七八十丈,两边的球门却不大,不到一丈,这无疑增加了进球的难度。 场上这时候已有马奴牵着主人的马匹等候,马鞍旁都挂着主人的弯月球杖,一群精力充沛的青年男女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窜来窜去。有成算的,受欢迎的昨日就组好了队,没组好队的还在人群中游说。 苏萨和都思兰站在一起,望向马球入口处。昨晚他俩好不容易等到了约会归来的阿休,阿休对这种出风头的事向来都是可有可无,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宇文玘更不会去出这个风头,两人都推举由苏萨来当他们这一队的队长。 而务单虽然也想和菱歌在一队,但雍羽和几个堂兄表兄另外组了队,他没奈何,只好加入亲兄长那一队了。 菱歌和伊思丽睡饱了,不慌不忙来到马球场。 菱歌的马早被阿鲁牵到了球场。她的坐骑是一匹年轻的大宛母马,细长的脸短短的耳,眼睛圆圆,四肢修长矫健,长得非常漂亮。因为马球场上有时会贴身争抢,激烈冲撞,为了避免马鬃马尾相互缠绕,菱歌还特意将它海藻一样的浅金色的头发和尾巴,编成了发辫,看上去十分神气。 这是摄图在她十岁生辰时送她的小马,已经跟在她身边快五年了,她十分喜欢爱惜。巧的是,这匹马的耳边也有一朵白兰花瓣似的胎记,本来宇文玘告诉她,这种玉兰白胎记的黑龙驹十分难得,跑起来堪比风神鸟龙雀,问她要不要就叫“赛龙雀”。她小时候有一只小香猪叫“夜明珠”的事,因为宇文玘和唐元都记得,讲起她幼时的趣事时,和她提过多次,所以她坚持也叫这匹马“夜明珠”了。 其实她忘了,她曾给另一匹马已取名“夜明珠”了,那是杨秀的爱马。 菱歌和伊思丽今天穿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一件胭脂红的圆领窄袖轻罗胡服,上有小小的鹅黄色的花朵绽放,腰间都束着黑色嵌宝石瑟瑟的蹀躞带,下穿一条十分清浅的绿色和白色相间的细条纹裤,裤脚利落地收在黑色的小羊皮靴里。 唯一的区别就是伊斯丽还是满头的发辫,而菱歌却嫌弃运动的时候发辫在耳边甩来甩去碍事,就简单挽了个中原男子发髻,戴了一顶黑色软纱幞头。 平时不怎么爱打扮的伊斯丽,因为和阿休这一段日子好得蜜里调油,也接受了菱歌给她打扮的建议。今儿这一身就是菱歌让自己的侍女们前两个月做出来的夏衣,一直还没有机会穿过,菱歌自己也是很喜欢打马球的,想着马球赛肯定是和好姐妹一队的,就带上了这两套衣物,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两人这么一亮相,夺去了场中大半人的注意力,一般姑娘们是不愿意和别人穿同款衣服的,力求一个独特出众,别具一格。 可是菱歌和伊斯丽感情好,两人都不在意。两人手拉手跑过来,两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菱歌的脸上脂粉不施,但天然的雪肤樱唇,配上这胭脂红胡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令人挪不开眼,初升的阳光照在她晶莹的面孔上,含笑的眸子里宝光流动。 黑色软纱幞头给她添上几许俏皮英气,令那有别于突厥女郎的静雅风姿里,透出一股勃勃的生机。 而伊斯丽虽然没有菱歌那么秀美出众,但她高挑健美中带着随意,站在菱歌的身边落落大方,情人的爱意就是最好的脂粉,她眼里脸上流动的是一种幸福的光晕,显得比往日更加自信,又是另一种动人的风采。 不少女郎都在想,原来两个人穿一样的衣服也可以各自美丽。 照例苏萨几个又是最先围了上来,都思兰毫不掩饰他的热情和赞赏:“唐苏思,你可真美,就像我们狼山上最娇美的那一朵山芍药。”又回身看向伊斯丽:“伊斯丽也很美。” 阿休眼中不掩惊艳,一脸与有荣焉,也跟着赞道:“好一双并蒂姐妹花!” 琪曼尔咬牙,将脸撇过一边。她本来也想跟阿休一队,可是又不愿意和伊斯丽苏萨一队,就加入了自己的长兄雍羽的球队。 今天马球赛上夺冠呼声最高的无疑是苏萨和雍羽的这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