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鸨在拐角处险些撞上。 徐娘半老丰韵犹存的老鸨瞧见谢戡明显眼睛瞪大,她殷勤地上前寒暄,“哎呀公子好大的劲,差点将奴家撞倒!” 谢戡拂开她的上下其手。 老鸨像看见宝贝似的眼都不眨,“公子、公子瞧着眼生得紧,可是头次来我楼里,是否有喜欢的娘子,我也可以亲自侍奉。” 谢戡二话不说拉着李逍错步下楼,妈妈只觉一阵疾风拂面,俊俏公子已错身而过。她不由好奇他是谁?自己为何未曾听闻,金陵的世家公子她无有不知的,可这位却不晓出自哪座府上。 这边老鸨绞尽脑汁地想,那一边温莘良为她报出答案,“谢戡?你为何拦我?” 李逍瞧见温莘良立时来了精神,从谢戡身后探出头来,“好你个温莘良,终于叫我等着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打了我家谢智我今天便报仇来了。” 温莘良自恃出身未将一个侍婢放在眼里,此刻喝了些酒仗着酒劲人多出言也不顾忌,“听说你们陈郡谢氏门风严谨,看来都是狗屁。你谢氏子弟不也一样逛窑子,谢氏逛窑子还带贴身侍婢来,果然门风严谨的人玩起来更疯狂,温某甘拜下风,哈哈哈哈哈……” 李逍听不下去,怒道:“你给我闭嘴,我劝你,赶紧找一狗洞钻里面躲起来装孙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莘良酒意上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何况是个侍婢,“管他姓谢姓王,我见一次打一次,来呀,将这只狺狺乱吠的疯狗打开,别挡老子的道。” 可惜温莘良没上昆仑虚打听一下,什么时候别人叫滚李逍便滚的!她不惹事便罢了,被别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便不是她了。 围着温莘良的人只觉眼前一花,温莘良脸上便多了两个巴掌印,一左一右像蝴蝶展开的翅膀甚是对称。 温公子后知后觉地捂着脸大叫,“打我,你敢打我,她敢打我,你们还愣着作甚动手呀!” 李逍开始只是想吓退这些仆役,没想到动起手来刹都刹不住。温莘良的手下个个想在主子面前邀功,根本不给她点到为止的机会。 一阵地动楼摇爷哭娘叫,仆役与衣衫不整的恩客及女娘们从灰尘中爬出,老鸨看着满地碎瓷撞烂的栏杆桌椅,劝又劝不了,拦又拦不住,心疼得几欲晕倒。 李逍没想到这群恶仆看着穷凶极恶却隐大人菜吝不够她打的,一旁站着的谢戡都没动手的机会。 眼见拼拳脚不是对手,温莘良的手下们纷纷摸出兵器来。 看着对方手里明晃晃的刀亮闪闪的剑,李逍好言相劝,“我来找温莘良,无关人等赶紧将刀剑放下,我狠起来自己都怕。” 对方占着上风,如何肯听劝,以为她怕了叫嚣着往前便冲。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边是恩客的惨叫一边是仆役们的痛呼,刚被人掐人中救回的老鸨睁眼看到被砸得稀烂的临风楼恨不得再晕死过去一回。 终于等人们打累了,除了躺地上爬不起来的都往后缩。温公子更是缩在人墙后面,手指着李逍不断地催促属下,“上啊,赶紧上啊。” 李逍用手指捋了把额头的汗,“我再声明一次,我来找温莘良,与旁人无关。” 温公子气急败坏,“你这疯女人哪里来的,谢戡你管不管?” 谢戡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递给李逍擦汗,“逍儿我常同你说目标要明确,先抓紧要事情做,不用在意细枝末节。” 活动开的李逍浑身香汗涔涔,小脸因激烈运动热得红扑扑,眼睛在热气氤氲下目光流转间如水波横流。她擦完汗随手将手帕揣怀里,“公子说得是。温莘良你别做缩头乌龟也别像丧家犬一样溜走,赶紧站过来。” 温莘良上一瞬无意瞥见李逍美目流转不由愣怔,下一瞬他便觉得自己疯了,指着谢戡虚张声势道:“谢戡我提醒你,这里不是陈郡也非青城山,这里是金陵,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俗语‘打狗还需看主人’,你们谢氏真想得罪桓大司马?!” 谢戡听后不由笑了起来,躲在一边心痛的妈妈差点犯了花痴,被手下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 李逍牙尖嘴利道:“你这是承认自己是条狗罗。” 温莘良恼羞成怒对下人们吼道:“我养你们当花瓶看的吗?!你们这群废物上呀,弄死他们。” 面对自己和谢戡,吃憋的温莘良尚且如此强横,平日欺压良善弱小他只会更加跋扈无法无天,李逍今日要教他做人,“温莘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怎样将谢智手臂打断,今日我便怎样打断你手臂。” 恶仆们被打怕了,温莘良再三催促畏缩着不敢上前,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温莘良有的是钱,赏钱加到一百两手下的恶仆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