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驰关了房门,关切问:“七皇子妃可要寻大夫瞧瞧?” 夜拾心里暗讽,想给她寻大夫,却先将门关了个严实。 男人哪,都不是好东西。 “不必了,我如今的身份不想多事。”她一手掩唇,凄然欲泣,一手按着心口,语声哀婉,“心口重重按一按就好了。” 汪驰坐到她对面,眼眸深深盯着她:“真是为难七皇子妃了。” 夜拾“嗯”了一声,抬眸迎上汪驰道貌岸然的眸子,媚眼如丝道:“只是我力道不够,不知汪大人能否代劳?” 汪驰果真伸出了手…… 一盏茶时间过去,夜拾按住他的手:“大人,我想回北凉。” 汪驰的手一顿。 “此事需天晟帝准允,下官虽为使臣,但做不得主。” “做得主!”夜拾抓紧他的手,“大人回北凉后,难道不想看到我?” 汪驰唇角微动:“此刻能看?” “当然能看,大人此刻也能做主。” 说话时,夜拾便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将她往他房中带,不去书房,意思早清楚了不是? 汪驰尾椎骨一阵酥麻,弯腰便将人抱去了床榻之上。 —— 待夜拾离开,驿馆门口,一辆招摇的马车停下。 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众驿卒看到纷纷上前行礼。 “见过贤王妃。” 虞莹蕾道:“本妃想见汪驰。” 驿卒抬手做请:“北凉汪大人此刻在书房,贤王妃请这边走。” 心底忍不住腹诽,这个北凉汪驰艳福真不浅,前脚走了个天晟公主,后脚来了个北凉公主。 虞莹蕾颔首,微提了裙裾就进了驿馆。 驿馆对面的小巷中,有人影一闪,旋即消失。 虞莹蕾在书房见到了汪驰。 看她过来,汪驰起身作揖:“公主!” 虞莹蕾环视书房一周,直接道:“本宫想回北凉,你想个对策。” 汪驰眉梢一挑,亦直截了当地问:“公主所说的回北凉,是不打算再回天晟了?” 虞莹蕾冷笑,她若再回,那是要将天晟夷为平地之时。 汪驰又道:“可公主如今是天晟贤王妃,贸然回去,势必引起两国纷争。” “我不管!”虞莹蕾冷声问,“你可知天晟贤王是个太监?” 汪驰拧眉:“太监?” 这么说来,眼前的虞莹蕾还是完璧之身? 可他即便有想法,也不敢对自己国家的公主为所欲为。 虞莹蕾摇头冷笑,拉起袖子,露出乌青遍布的胳膊。 “夜振贤是个太监,手段龌龊,他若不爽,便以折磨我为乐。倘若父皇知道他的女儿在天晟遭遇如此待遇,必会心疼。汪驰,你是北凉的臣,本宫是北凉的公主,难道本宫要求你将我带回北凉,是在为难你?” 汪驰跪地:“微臣不敢如此想!” 虞莹蕾上前,伸手抬起汪驰的下巴:“你身为北凉的将军,此次来天晟报的是文官的头衔,父皇存了什么心思,我自然清楚。倘若我能顺利回到北凉,本宫选你做驸马,如何?” 眼前的汪驰容貌还算俊朗,皮肤呈小麦色,在武将中,此般相貌已算出色。 她没尝过男人,夜振贤压根就不算男人。 成婚几个月来,被夜振贤折磨久了,她心底渐渐生出了某种欲望。 这会子看着汪驰,便觉得他英姿勃发,有着夜振贤身上没有的男人味。 汪驰不太敢与虞莹蕾对视,刚刚垂眸的瞬间,虞莹蕾便亲上了他的唇。 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他若不要,那就是白痴。 汪驰旋即站起身,将书桌上的一应物什全扫落在地,一把抱起虞莹蕾,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臣定伺候好公主!” 然,到关键时,这话却成了空话。 虞莹蕾一把推开身上的汪驰,还是个武将,却连夜振贤都比不过。 但此刻,这话她不能讲。 她还指望人将她带回去,遂将话语硬生生压在心底,只道:“你来天晟舟车劳顿,如此情况也是情有可原,你且记着,将本宫带回北凉!” 话落,虞莹蕾自个跳下书桌,整好衣裙,便出了书房。 汪驰低头瞧了瞧自己,狠狠在自个面上扇了一巴掌。 前头才与夜拾欢好一次,此次怎么不行了? 战场上打了败仗,都没此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