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噎住。 她不会游水,在水中压根就站不稳,唯有紧紧抓着他。 如此一来,他愈发为所欲为。 此刻想来,她面红耳赤不已,想再踹他一脚,倏然门房口传来若风与流云的声音。 “殿下,我等回来复命。” “知道了。”夜翊珩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压低声,“你稍事休息,孤回来陪你用膳。” 黎语颜点了头,不敢再提方才之事,生怕门外两人听见。 夜翊珩旋即出了门,若风流云见他出来,齐齐拱手。 若风道:“殿下,我等查遍京中各大医馆,没能查到肚腹受伤之人。” 流云道:“刺杀陌尘的人身手高,人数多,可见是有人豢养着的。他们的目标本在殿下,既如此,刺客背后的主人有一定的实力,他们身旁大抵有会医之人。” 若风颔首:“故而咱们没能在医馆寻到,于是咱们长了个心眼,就查有何人上医馆采买伤药。” 夜翊珩淡声道:“长话短说。” 若风又道:“江阳侯府这段时间来,一直有购买伤药,本来没值得怀疑之处,毕竟庆郡王被打断了手脚。而今日特别奇怪,侯府的下人购买的伤药突然加大了剂量。” 夜翊珩冷笑:“季清羽如此急着想要孤的命?” “殿下肯定此次刺杀是庆郡王所为?” “是他。” “那我等可要动手?” “不急。”夜翊珩摆手。 他已经在季清羽作死的路上推了一把。 目前的情况,他得装作不知,起码不能让季清羽知道他早已怀疑他了,如此季清羽才会越作越死。 若风流云会意,旋即退下。 夜翊珩回到卧房时,黎语颜坐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 她从镜子里看到俊美矜冷之人,摇了摇头,将脑中忽然冒出的那个孟浪的他赶跑。 然,耳畔仍冒出他在浴池中,凑在她耳畔说的话。 “太子妃可欢喜?” 她欢喜吗? 目前为止,她知道自己是欢喜他这个人的。 夜翊珩走到她身后,从她手里取走巾,轻轻擦拭她的发丝。 “颜颜,刺杀陌尘之人大抵有了个方向。” “谁?”她扭头看他。 男人将她脑袋拨正,温声道:“大抵是季清羽命人为之。” “是季清羽?”黎语颜心情复杂,喃喃道,“我最怕他与咱们成了仇人,殿下,这一天真的到了吗?” “颜颜,倘若陌尘此行车内坐着的是孤,孤因此被季清羽杀害,你当如何?” 她抬手抓紧帮她擦拭头发的手:“不会的,殿下身手极高,那些人怎么可能是殿下的对手?” “你也知道孤身上毒素颇多,那刀刃淬了毒,这种刀刃一旦砍到孤的身上,后果颜颜很清楚。” “倘若季清羽真杀了殿下,我必手刃了他,替殿下报仇。” “可你曾将他当成朋友。” “杀夫之痛,不共戴天。”黎语颜激动起身,“殿下,此事叫我心慌,我想从今往后,你去哪我必须跟着!” 如此才能 “形影不离么?”男人含笑凝睇着她的眼。 看来,在她眼里,他比季清羽重要得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怕贸然将季清羽弄死,会令她伤怀。 黎语颜郑重颔首:“形影不离!” 她环住他的腰身,喃喃道:“殿下,咱们晚些时候再要孩子吧。” 安全期到明日,再往后几日便有怀孕的可能。 依照他如此与她那什么的频率,她大抵很容易就怀上了吧?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望着她的眼:“此事上依你,不过孤还是想问为何?” “如果我怀孕后害喜严重,那便不能时常在殿下身旁,万一有歹人对殿下下毒,那可如何是好?” 男人点了点头,片刻反应过来,问:“颜颜的意思,不能同房了?” “明日还是可以的,过了明日,殿下得等上几日。” “几日?” “大概十日。” “十日?!” 黎语颜拧眉看他:“殿下等不了?” “孤……”夜翊珩扶额。 他还真等不了。 在某事上,他已食髓知味。 他的妻那么好,他是一日都等不了。 看来,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