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夜翊珩手一哆嗦,忙将棋谱合上。 看来下回再去旁的人家要求住宿时,还是说兄妹为好。 他这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听到他恼怒地放下棋谱的声音,黎语颜侧头:“怎么了?” 夜翊珩淡声道:“无事,只能看谱,不能下棋,有些乏味。” 女子的坎肩小,做起来更快。 不过等黎语颜做完时,夜已深。 将床上的布料收拾好,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上了炕的两边。 大娘老伯做饭时,连带着将炕烧了。 此刻炕上很暖,暖和得让人在大雪天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心情虽好,人一旦静下来,肚子隐隐作痛,让黎语颜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仰天躺着不舒服,侧躺着生怕漏出来。 肚子有些冰,她想趴着睡。 可是趴着估计也会漏出来,这么一来,她更是睡不好。 奈何炕那头的人平躺得甚是规矩,她这般动来动去,越发显得她好似问题太多,太过麻烦。 “肚子难受?”他问。 黎语颜轻嗯一声:“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想到老伯说的话,夜翊珩搓了搓手,搓了半天的手一点都不暖,还不如土炕上摁一会来得热乎。 他挫败地将手缩回被子里:“没吵到。” 反正他也睡不着,再则他也不敢贸然将手贴到她的小腹去。 非被当成登徒子,给踹下床不可! 听到他搓手的声音,她问:“你手冷吗?” 问出口后,立刻就后悔了,他的手一直冷的,这不是白问么? 遂补充:“若是冷的话,你把手贴着床,就会暖和了。” 说话时,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趴着睡。 肚子终于贴着床了,暖和的感觉一下子自小腹蔓延开,嗓子眼发出一声嘤咛。 发现她趴着,夜翊珩狐疑,趴着睡很舒服么? 自小的规矩教他行得正,端得正,踌躇半天,他好奇地跟着趴着,将手心贴着床。 夜翊珩唇角微勾,手心的确很快就热乎了。 这时,她又道:“只能趴一会,不能真的趴着睡一晚,否则压迫心脏,对身体不利。” 说完这话,肚子不适感也稍微缓解了些,黎语颜仰天躺好。不多时,整个被窝都是暖烘烘的,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夜翊珩静静躺着,听着风呼啸之声,难以入眠。 平日寒疾不发作时,他睡的时辰不多。 今日生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更是让他辗转难眠。 而身旁的女子,竟然没心没肺地又这么早睡着了。 昨日因困乏,她睡得早,今日却是何故? 猛然间,他想到此女虽说不想与他同一张床睡,但心却大得很。是打心底觉得他不行,所以才这么心大的吧? 他侧过身,借着小方桌上豆大的光亮打量她。忽然间,被子被她踢开。 夜翊珩起身过去,轻轻帮她将被子盖上。 叹息一声,他摇了摇头,吹灭灯,重新躺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着。 夜翊珩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小方桌另一边的她睡得仍旧很沉。 不光如此,许是睡火坑热得,她又将被子踢到了一旁。 更要命的是,她翻转时,自个手指勾到里衣带子,扯松了带子,露出粉色心衣。 鼓鼓囊囊的,惹得他眼眸幽深。 夜翊珩连忙别开眼,拿被子给她盖上。 身上被盖了被子,黎语颜又一热,抬腿又踢开。 她半趴在被子上,半张脸搁在那,一条腿屈起,小嘴咂巴咂巴。 不多会,腿高高一抬,侧过身来,旋即变成仰天躺着,四仰八叉的。 这简直震惊夜翊珩的眼,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睡相如此之差。 方才松松垮垮的系带此刻彻底散开,露出肩头与腰间的雪白,还有那难以忽略的地方。 夜翊珩要疯了,还要不要给她盖被子? 他自小受的教育,便是睡有睡相。 仰天躺着亦或侧身睡,全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以为女子当亦如是,甚是更为矜持些,至少双腿该并拢吧,双手该规矩地放于小腹之上吧。 今日之所见,完全震惊了他十九年来,快二十年的人生阅历。 就在他震惊时,她又往中间翻转过来。 夜翊珩连忙伸手,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