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参加进士考的文人所写的诗稿,到京城某家书铺里,帮那些文人扬名。” “我原本觉得奇怪,就让柳叔继续查,后来发现那布庄掌柜帮助的文人,多数中了进士,或大或小都做了官儿,有的考进了工部,有的考进了吏部,刑部。” “这些文人共同的特点,就是来自剑南道。” 萧承安神情愈发的凝重。 剑南道。 是那人藩地所在的地方。 “布庄掌柜在为剑南道的某个人做事,而布庄掌柜听从了虞崇的话,让人在布庄害我。” 虞昭不紧不慢地说,“布庄掌柜就是虞崇在京城和剑南道那个人的联系关键人。” 萧承安神情逐渐冰冷,“这些来杀你的人,是因为知道你在查这件事?” “不一定,兴许只是想让我死呢?”虞昭淡淡一笑,全然没有害怕,“毕竟我要是不死,他们就得把之前私吞我阿娘嫁妆的钱全都填出来。” 萧承安沉默看了她许久,只觉心口密密麻麻的噬咬感的疼痛在蔓延。 想要她死的人竟然这般狠毒,甚至不惜出动死士。 萧承安攥紧双手,默默没有开口,将那沓纸张放入自己怀里,忽然摸到那一包糖葫芦。 他一顿,迟疑着没把东西拿出来。 萧承安主动承担了把这些尸体运走的责任,他手底下人多,找几个多来将城隍庙弄干净速度要比虞昭快上不少。 虞昭没拒绝,只对萧承安说,“这些尸体都装起来,送去虞侯府。” 萧承安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眼底透着寒芒。 也不知想起什么,萧承安唇角轻勾,“可要过去瞧瞧?” “好啊。” “等一下。” 萧承安喊住她,自己则飞快跑到外面。 从马车一旁放着的布包中取出了一件薄氅,萧承安急匆匆地回来,递给她。 “今早我出门长吉拿的,我嫌热未曾穿过。”萧承安深深看着她,忽然发觉就算她脸颊上带着血迹的赃物,他仍旧觉得这小娘子可爱至极。 “你身上还溅了血……先穿着挡一挡吧。” 虞昭愣了愣,沉默地看着他,“王爷,你脸上的痕迹还在。” 萧承安摸摸自己的脸,隐约还有些疼,不在意地哂笑,“当时你气坏了吧?” 虞昭抿着唇不语。 何止气坏,她回去就画了一张萧承安的画像,在上面写满了:王八蛋。 萧承安估摸着自己这会儿若真坦白心意,她怕是立刻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萧承安,你是不是在拿我取乐? 萧承安又凑近了她一分,鼻尖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却又克制地保持了一些距离,看上去不过分亲密,也不让她感觉自己又要欺负她。 “那日是我孟浪,脑袋被冲昏了头,我向你道歉。” 向来高傲不知做错事为何物的萧承安向虞昭低下了头,真心实意说,“你打我这一巴掌不重,若是没出气,还可以对着这边来一下。” 萧承安向虞昭伸过头,把自己干净俊朗的另一边侧脸递过去,真诚地要她再来几下出气。 这让虞昭的情绪还怎么能绷得下去? 努力让唇线抿直,不泄露想要上弯的念头,拧着眉说,“谁要打你的脸?” “更何况那事过去便过去了,我自也不会放在心上。” “真的?” “果真。” 萧承安盯着她看,见她不愿意在那件事上多说,便勾唇,笑意散开,宛如初晨清艳的光,灼灼生辉。 “披上吧,你身上的衣裳都脏了,一会儿被别人瞧见可不好。”萧承安将薄氅朝虞昭的方向递了递。 虞昭也知自己如今模样狼狈,便也不多扭捏,道了声谢,从萧承安的手中接过薄氅穿在身上。 拉了拉薄氅,虞昭看向萧承安,却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一双漂亮的凤眸,专注地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一人。 二人的视线对上,萧承安莫名被烫了一下,慌忙躲开她的视线,佯装无事地背着手去了其他地方。 心想,虞昭愿意穿他给她的衣裳,她……应该不生气了吧? 她若是气他轻薄,那大不了…… 他就以身相许呗。 萧承安抓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耳朵。 最好虞昭就想让他以身相许。 上了马车,虞昭用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和头发,这才拉开窗子,对外面的大利和柳叔说,“走吧。” 运送尸体的人比萧承安他们的速度更快,到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