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思百转千回,将账册合上,让内侍将账册拿给几位大臣传看。 几位大臣看完,便知晓虞昭窃取虞侯府财宝一事实为无稽之谈。 中书令走出来,沉声说道,“齐王,陛下与臣等都看过虞昭递送上来的账册,臣认为虞昭不问自取虞侯府银钱一事,没有证据,为捏造污蔑。” 齐王淡淡一笑,“顾公与本王说这些作何?本王又没说过虞昭偷了虞侯府的钱。” 中书令道,“齐王可忘了先前怀疑虞昭那些修缮房屋的银钱是哪来的?王爷有惑,臣为王爷解惑乃分内之事。” 齐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哼了一声,不与中书令说话。 这时,皇帝,目光扫过齐王,沉稳又不着痕迹地看向虞崇以及一同被带上来的虞见亭,万年县县尉,声音沉沉,“虞侯,你儿子报官让县尉带衙役闯入虞宅搜查,可有失物是被虞昭拿走的证据?” 明明是秋日,虞崇却汗水横流,整个人陷入挣扎之中。 这种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如果说是他让儿子报官,那受罚的就是自己,如果说自己不知此事,那他儿子就要以污蔑罪再次下狱。 拿不出证据,无论他怎么说,都免不了被罚。 虞昭这贱人竟然直接闹到了大明宫,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日后又将有多少人笑话她,笑话自己,笑话整个虞氏! 虞崇对虞昭恨得牙根痒,心中却苦笑连连,看了一眼儿子,只能委屈他为自己背锅了。 虞崇跪在地上,说道,“小儿无状,臣只让他去询问两句,他却去报官让衙役闯虞宅,是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虞崇能屈能伸得紧,狠狠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磕破了,血汩汩往外冒。 皇帝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容之色,又问县尉,“是谁让你去搜查虞宅?” 县尉抖着腿跪下来,因为惧怕而下颌哆嗦,声音里都透着恐惧,“是……是陈县令让臣跟着虞侯爷家的公子去搜宅,陈县令说……虞昭盗取虞侯府财宝到永兴坊虞宅,臣才命人去的虞宅。” 皇帝听完,冷笑一声,又斥虞崇,“你儿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说通万年县县令,让县尉带着衙役闯入民宅。” “还请陛下看在臣与臣弟的面上,此事是臣的不是,是臣教子无方,陛下要怪罪便怪罪臣,饶我儿一命!” 崔氏也跪了下来,“陛下,臣妇库房的确丢失了一大笔金银,如今下落未明,臣妇儿子他只是查人心切,才做了那般错事,还请陛下宽恕!” 虞昭听见虞崇竟还敢拿阿耶在皇帝面前讨人情,心中的怒火便烧了起来。 她双手握拳,眼底透着浓郁的不悦。 裴氏出言道,“崔夫人这话何意?你家钱丢了,就能将此事怪到昭姐儿身上?莫说昭姐儿自己能挣钱,她阿耶阿娘留下的家财可不少。” 裴氏声音提高,让满堂都能听见,“崔夫人,你们虞侯府以前把持着昭姐儿阿娘的嫁妆,如今也该还回来了吧?” 崔氏气得脸都绿了,却抖着唇不肯接话。 虞昭不由得看向裴氏,心中大为感激。 她将此事闹到大明宫,目的就是将母亲的嫁妆给夺回来,她还没开口,裴姨就已经帮她要了。 太子妃轻蹙柳眉,看向崔氏的目光里带了几分不喜,她低声对皇后说,“母后,崔氏未免欺人太甚了些,先前我便听说崔氏为了一个外女,将虞小娘子关在家中,如今竟还占着虞小娘子母亲的嫁妆。” 底下那些家眷们也对崔氏指指点点。 这些年谁不知道崔氏? 她吃穿用度比底蕴十足的那些世家都要好,她在崔家不过是个旁支庶女,她哪来的钱? 还不是花的虞怀玉和郑氏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