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 心想你们知道什么? 崔氏可是个会下金蛋的鸡,这么走了,他们家损失很大的。 而且也怕崔氏要李娉婷的嫁妆啊。 “看来这件事我是调节不了了。”寿喜伯夫人不难烦,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要走。 那些李家请来的人不会走,可一个个摇头,都不认同,感觉也不会帮上什么忙。 崔老太太这时候又道:“李时渊,不给和离书,那咱们就官府衙门见,你不会是想走到那一步吗?” “……伯夫人,亲家,等等!”李老夫人把人叫住。 然后回头对着赖嬷嬷道:“去把姜氏叫过来,站在院门口给我掌她的嘴,然后把人送到庄子上去,永远不许接回来。” “娘!”李时渊急得不行,想要去阻拦赖嬷嬷。 李老夫人呵斥一声:“你敢动一下,我就把你分出去。” 李时渊不敢动,但是又心疼姜秀环,眼里带着泪地跪下来:“娘,秀娘脸皮薄,你这是要逼死她。” “早就应该死了,我留她一条性命她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妄想恢复正妻的身份,就应该打。” 李老夫人一挥帕子:“去,带过来。” 姜秀环知道今天崔家来人,她也听说崔氏想要和离。 她在屋子里一直在等消息,等得十分心焦。 她当然是希望崔氏赶紧和离了,这样崔氏让出地方来,三房正妻的位置就真真切切还给她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李时渊承认她,主院的人也偏帮她,但其实在三房她说了一点都不算,下人们也不听她的。 赶紧和离,和离正好。 她正想着,却被赖嬷嬷叫住,让她去花厅。 姜秀环心头忐忑,问道:“嬷嬷,老夫人叫我去是要做什么啊?他们是不是已经写了和离书,让我去操持后面的家务?” 赖嬷嬷心头冷笑。 一点资产都没有,只凭着男人的喜欢,老夫人怎么可能把管家的事情交给她? 赖嬷嬷没有说实话,道:“还没有和离,不然您去了兴许三爷就痛快写和离书了,您去看一看。” 竟然是李时渊不想写吗? 姜秀环很着急,提着裙子赶紧往花厅那边赶。 到了花厅,却听李老夫人呵斥一声:“还不给你崔叔和崔婶子跪下?” 看崔家人不买账,硬着头皮对赖嬷嬷道:“掌她的嘴。” 赖嬷嬷拿着竹篾打姜秀环的脸。 姜秀环委屈的眼泪一串串地流下,却也知道老夫人这是拿她做筏子,不能反抗,若是反抗,说不定会被送走。 她一边哭着,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时渊,委屈的极了。 只十来下,李时渊就受不住了,求着李老夫人:“母亲,别打了,给秀环留一点脸面。” 又等着崔氏:“你就那么喜欢作践人?给她求求情!” 崔家人更不开心了。 李老夫人义愤填膺道:“秀环,你错了就是错了,除非崔家二老原谅了你,你还不给二老磕头道歉?” 姜秀环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给崔家二老磕头。 她长得白净,地面都是砖头的,磕下去额头很快就红肿了,看着触目惊心。 李老夫人道:“还是不用心,再磕,若是两位不原谅你,你就直接磕死了算了。” 姜秀环一边哭着一边道歉:“崔家叔叔婶子,之前都是我的错,你们别生我的气,我给你们磕头了……” 这哪里是磕头,分明是绑架。 若是姜秀环真的有个好歹,崔家二老反而成了杀人凶手。 可这件事明明就是李时渊不厚道,看人家生不出来孩子就另娶。 现在也不肯出人认错,推一个次要的人来挡刀剑。 崔老太太有些坐不住了。 一脸恼怒,看着李老夫人想要说什么。 被李熏染生生给摁住了。 外祖母现在一说话,肯定就放过姜秀环了。 但是凭什么? 姜秀环虽然也是受害者,但是她没有反抗去加害对她施暴的人,却方向欺负崔氏,想要夺回位置,还不是欺软怕硬。 李老夫人好像也估摸错了,姜秀环跟他们家无亲无故的,就算是死了,他们崔家人也不会心疼。 磕去呗。 看谁最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