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道:“这么说,两人关系这么近,肯定不会闹得很厉害的吧。” 阿杏婶道:“看着吧,谢丫的性子,我了解,那是不会吃亏的主,她儿子出了事情,可不会像何淑琴一样忍气吞声,必然要跟王婆子闹的。” 许秀芳低着头,做着自己的鞋底,一边听着阿杏婶跟阿香聊天。 许秀香自来不怎么喜欢做针线活,这会儿注意力被转移了,就忍不住问:“娘,我一直很好奇那何淑琴婶婶,她娘家是什么个情况啊?怎么咱们村里人都好像说不清楚呢?” 阿杏婶闻言,深深叹口气,道:“这件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因为我当时还帮着何家人收敛入棺。” 许秀香听了,瞬间睁大眼。 许秀芳也停下了手。 阿杏婶道:“这事儿你们知道就好,别往外说了,哎。当年不帮不行,何家那会儿都没人了。” 两个女孩闻言,都点点头。 阿杏婶道:“以前何家是咱们山里的大户,听说最鼎盛的时候,祖上还出了大官的,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以前都是何家的,不过后面经历了一代代的发展,加上几十年前的战乱,何家也是没落了,坝子村、谢家村这些土地,也都归了集体。” “何家其实并不是为富不仁的那种地主,当年打小鬼子的时候,何家也是出钱出力的,后面何家也主动将所有的田地、财产啥的,都给散了出来,算是在最混乱的时候保住了全家的命。” 阿杏婶娓娓道来,一点也不急切,道:“不过,何家运道还是不好,有一年闹饥荒,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人偷偷摸上了何家的门,那时候何家人丁已经很稀少了,就何淑琴的爹娘,还有哥哥、侄儿几个在家,那作恶的人又是有心算无心,何家人没有防备,一夜之间,何家的人都死了,全部是一刀割喉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啊?”许秀香与许秀芳都忍不住惊叫一声。 阿杏婶皱着眉头,重重叹口气,说:“那凶手,真是好歹毒的心,至今那个人是谁,都还是无头公案,县里、市里都来了人调查,都没有找到凶手,这么些年过去了,就更加难找到了。” 那凶手作案似乎很有些计划,凶器、自己的痕迹,全部都给抹除了,这也造成了办案的难度。 许秀芳与许秀香两个女孩听了后,都沉默起来。 几秒后。 许秀香忍不住问:“娘,这样说起来,那何淑琴婶婶当时又去了哪里?” 阿杏婶道:“她在县里念书,正上初中,听闻噩耗,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阿杏婶跟何淑琴,是同辈的人,阿杏婶还要比何淑琴年纪大一点,小时候路过何家的门口,看到何淑琴跟小公主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又活泼开朗,实在是没有想到,最后何淑琴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阿杏婶叹口气,道:“因何家只剩下她一个了,护不住手里的东西,加上恰好又赶上了最混乱的那几年,竟然有人黑心到,想要借此打压何家,从何家挖点东西出去。” 十里八乡的人,都认为何家虽然落寞了,可毕竟富裕了几百年,都说破船还有千钉呢,何家这样的,无论怎么落魄,肯定还有点值钱的东西,于是,那些混子就打上了何淑琴的主意。 说到这里,阿杏婶神色一冷,道:“那王家王卫民,也是其中一个,最后还给他得逞了。” 何淑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还被王卫民当场救起来,所有人都瞧见了王卫民抱着湿漉漉的何淑琴,何淑琴的名声也算是毁掉了。 所以,她不嫁,也得嫁。 王婆子嘴上说得不乐意让儿子娶何淑琴,实际上没少借着何淑琴的身份,去何家的老宅子里翻找东西,那些瓢盆碗筷就不说了,听说还挖了宝贝回来。 当然了,这只是听说,谁也没有见到王家真从何家拿了什么宝贝,因此也没有证据。 听阿杏婶说了何淑琴的家里的事情,以及她嫁给王卫民的缘由后,许秀芳与许秀香两个孩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许秀香直接气愤道:“说不定当初何淑琴婶婶落水,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阿杏婶道:“村里人有不少怀疑的,可谁也没有证据啊,当初咱们老村长也就是你们的福贵大爷还想着这事情冷处理一下,就算了,别强摁着让何淑琴嫁给王卫民,但何淑琴也不是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主动出面,答应了这门婚事。” 许秀芳与许秀香闻言,都纷纷一呆。 阿杏婶道:“哎,要是早知道王婆子跟王卫民都不是人,我怎么也要劝一下何淑琴的。” 说完后。 阿杏婶就陷入了沉默中,许秀芳与许秀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人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