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许秀芳噗嗤笑了,说:“给你的鞋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这种颜色的布料,行不行?” 许志军抬起头一看,见是靛蓝色的布料,便笑道:“行,我就穿这种颜色的。” 许秀芳拎起针线篓子,说:“那我去找阿香了。” 许志军摆手:“去吧。” 最后,许秀芳还是决定暂时不给谢溧做了,主要是她不知道谢溧穿多大码的鞋子,这鞋子不合脚,穿着是特别难受的,必须要量一下尺寸才行。 许秀芳挎着针线篓子,走出自家院门,就与抱着木桶走出来的何淑琴碰了个正面,何淑琴的脸色,一直是愁眉苦脸的,这会儿难得有了笑意。 不过,在撞见许秀芳时,何淑琴脸上的笑,很快就收了起来,她肩膀缩了锁,努力扯了扯嘴角,才张开口:“秀芳,你……你出去?” 许秀芳点点头,说:“淑琴婶婶,我去阿香家做鞋子。” 何淑琴抿抿嘴,还想说什么,许秀芳已经转身,离开了。 何淑琴闭上嘴。 接着。 她抱着木桶,走到王家门口的晾衣架旁边,将洗干净的床单、被褥子……王铁柱才换下来的衣裳……都晾晒在了晾衣架上。 做完这些,何淑琴重新回到王家。 然后,关紧了房门。 接下来,何淑琴一整天,就没有再出门。她呆在自己专属的那间柴房里,裹着一张薄被褥,坐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许秀芳到了阿杏婶家,阿杏婶正领着女儿许秀香也在做鞋子,许秀英从纺织厂拿回来的碎布头,基本许家同族的人,每家都分了点。 这会儿,阿杏婶正搅了一碗浆糊,带着女儿做鞋底子。 这鞋底子想要厚实,就要沾一层又一层的布,用什么沾,很简单,就是用浆糊来沾。 布料提前裁剪出相应的尺码,再拿浆糊来糊,一层一层,现在手里碎布头多,也就糊厚点。 阿杏婶瞧着许秀芳,赶紧就招呼她:“秀芳,你快过来,刚好我们搅合了浆糊,够你用的。” 许秀芳笑道:“谢谢婶婶。” 阿杏婶瞪她:“谢啥?咱们一家子人,说那些见外的话。” 许秀芳抿嘴笑了笑,跟着开始沾布料,她做得细致,每一双经由她做出来的鞋子,都特别耐穿。 看到许秀芳这样,阿杏婶忍不住数落起自己女儿,说:“阿香,你天天跟秀芳一起玩,怎么就学不到秀芳那沉稳的性子呢?” 许秀香朝着许秀芳吐槽,说:“你看,你看,她又来了,又抓着我说教了。” 许秀芳哈哈笑道:“婶婶,阿香其实也很沉稳呢,她现在做的鞋子,进步可大了,你别老说她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 许秀香忽然拉着许秀芳的手,小声问:“秀芳,你离着王家近,他们家今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动静挺大的,难道那王老婆子又打她儿媳妇了?” 阿杏婶忍不住翻个白眼,说:“她那天不打?” 哪天没打,才稀奇呢。 许秀芳简略说了下,道:“铁柱烧的厉害,送去镇医院了。” 闻言,阿杏婶与许秀香都恍然大悟,许秀香忍不住道:“那王婆子真是的,我看她平时不是挺宝贝王铁柱的吗?这关键时候,怎么这么不靠谱?” 孩子烧成这个样子,也不往卫生所送。 阿杏婶深以为然,想了想,阿杏婶道:“瞧着吧,要是铁柱大好了,也就算了,要是因此落下什么病根,王家还有得闹,那谢丫可不是好相与的。” “不能吧?”许秀香眨眨眼,说:“我瞧着谢丫跟王婆子俩婆媳关系很融洽啊,听说谢丫是王婆子娘家什么亲戚吧?” 阿杏婶道:“是娘家侄女。” 许秀香瞪眼:“关系这么近?” 许秀芳也忍不住吃惊的张张嘴。 阿杏婶笑道:“这有啥?以前老社会时,表兄妹结婚,那是常有的神情,也就是解放后,才禁止的。” 谢丫跟王婆子的二儿子王卫军,早早就结婚了,当年乡下地方管的没那么严格,他俩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不是没有生,是没有养活,好不容易有了个宝贝蛋王铁柱,现在终于平平安安长到了五岁,因此谢丫跟王卫军夫妻俩都很重视这个孩子,王婆子平时也是很宝贝的。 而王家大儿王卫民跟何淑琴,几年来就生了个女儿,现在那女儿被带到镇上,在镇里面上学,已经有十岁了。 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