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欺辱,而是涉及到了权贵与平民的对立,权贵们对我的诸多政策越来越不满....张侈他们刚刚被抓进去,前来上书为他们求情的人不计其数,这就是他们的威力...任何君王都不能轻视他们的力量,他们才是治理国家最重要的途径,若是没有他们,纵然是君王,也会成为孤家寡人,为天下所不能容...” “因此,儿臣以为,事要办,但是不能急,要以缓,首先是推动立法,缓和太学里的欺凌现象,以此为由,吸引众人的目光,在私下里增加勤生们的规模,建立更多的书肆和学宫,增加贫苦士子的力量,同时对考核进行变革,给贫苦百姓增加更多的道路,从多方面打破权贵的垄断,让他们在十年内可以达到不被欺辱的状态,在五十年内达到可以抗衡的地步,在百年内....” “好了....不必再说了。” 刘长打断了刘安的长篇大论。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暂时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这个意思吗?” 刘安急忙低下了头,有些话,他也不敢明说。 “我又没死,你为什么就这么胆小呢?有我在,你怕什么?怕他们联合起来反对我们?呵,你当乃公麾下的军队是吃素的??” 刘长认真的说道:“我已经做出了决定,第一步就是清查太学,将太学内那些浑水摸鱼,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家伙都给轰出去,然后严厉处置张侈这些人,将太学变成以才而举的地方,不论出身,取缔那些乱七八糟的童子郎,孝廉郎之类的东西,不许再让权贵将自家顽劣的孩子送进去读书,以什么孝廉的名义互相将不堪重任的人送进去读书....反正他们也不是来读书的...” 刘安脸色大变。 “阿父! 不可啊! ” “不是我刻意要反对阿父,只是这些太学生们...那都是当今重臣,乃至一些大豪族的子嗣啊,他们来太学,不是为了读书,我们让他们来太学,也不是为了让他们读书...阿父,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些话,我便直说了,请您勿要怪罪!” “让那些权贵子来太学进修,说到底,只是为了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跟他们联合起来,一同治理大汉...豪族跟豪强是不同的,豪强随便一个县令都可以诛杀,就是得罪了天下的豪强,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豪族就不同了啊,满朝大臣,就是那晁错刘敬之类的,也能算是豪族了,刘敬的孩子不也是在太学里吗?若是主动驱逐掉了这些人,那局势就不同了...庙堂群臣全部联手,强如阿父,能与之对抗吗?” “阿父,我并非是对您不敬,我只是担心,这样会惹出更大的乱子,这样的政策实在是太急了,要处置这件事,还是要以稳....” 看到刘安急的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刘长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 “缓步进行当然是好的。” “但是,那是对他人来说,乃公却是不同。” “乃公就是要对付他们,他们也不敢反对...别的不说,我现在就是下令处死市人,我也不信他会因此而怨恨我...” 刘安茫然的看着刘长,心里满是苦涩,“阿父一定要这样吗?” “哈哈哈,从小到大,乃公要办的事情,还没有说放弃的,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就因为你说的这些话,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因为被抢了肉而哇哇大哭的孩子,今天你这一番话,我才惊醒,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对局势有了自己的判断,我再也不必担心你会效彷我了,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不错,我反正是不会担心将来你继承大位后,会弄得大汉民不聊生,虽然做不到我这个程度,但是也能算是有些作为的守成之君了...说不准,在以后那些烂人的口中,你的成就还会高与我呢!” 刘长抚摸着胡须,又认真的说道:“我也不是临时起意。” “现在还是两三代而已,大有可为,若是按着你说的,别忘了,那些平民士子的力量会增加,难道权贵的就不会吗?再过百年,只怕上下的观念都已经深入人心了,到时候再说你祖上乃是屠户,他们都能找到一万个理由来反对,保不准还会给我阿父那个老昏君也编一套出身,说他不是什么亭长,而是哪个神灵下凡,或者祖上是何等大户之类的....有些事,还是趁着没有根深蒂固的时候就来一刀吧,就算砍不死,砍成重伤了也好收拾。” “包括你所说的女子求学获爵为官的事情,要是百年后你再提出来,怕是群臣都要撞死在你面前了...” “有些疾病,越往后拖,就越是难以治愈啊。” 刘长缓缓说着,刘安顿时惊醒,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阿父做事,永远都是雷厉风行,急功近利之名,无人不知,就连刘安都觉得,自己这个阿父太在意功劳了,为了功德所做出来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恨不得将几千年的事情都在一天内办好,可是在此刻,刘安却忽然意识到,阿父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外人并不能理解而已。 父子两人难得有了一次坦诚的机会。 刘安挠着头,“阿父啊...虽然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您抓了仲父,姨大母此刻定然已经到了长乐宫,舞阳侯还在长安,他肯定也在皇宫门口....还有那张侈,哎,姑母虽然不是他的亲母,却是将他抚养长大的,只怕她稍后也得前来...这些人是至亲,又是长辈,这可如何是好啊??” “哼,怕什么,他们难道还能凌驾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