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曹姝有些心疼的擦拭着他的脸,骂道;“让你少喝!让你少喝!” “阿成家了,我作为长辈,岂能少喝?” 两人正在闲扯,忽然,一个小东西冲进了殿内,正要开口,却又急忙捂住了鼻子,来人正是刘赐,他看了看刘长面前的那个木盆,一脸的嫌弃,“阿父,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东西了?” 刘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竖子,总是有股怒气从天灵盖喷出来,让他想要打死这玩意,可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曹姝却拽住了他,温柔的询问道:“你阿父啊,就是因为吃了酒,才开始吃这类的东西,你要记住,长大后可不能吃酒啊。” 刘赐再看了一眼木盆,点点头,“我绝不吃酒。” 刘长板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赐激动了起来,说道:“阿父,我今日跟着公牛...” “公羊! 是公羊! ” “我跟着公羊学派的人读书,学到了很多的学问,还认识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对我也很满意,说以后都要来教我了!” “哦?哪位啊?” “公孙弘! ” 刘赐很是得意,“我都已经想好了,将来我去就国,我一定要带上这个人,让他来给我当国相,他可厉害了! ” 曹姝笑着看向了刘长,“看来,赐还是很有识人之才的,这一点还是很类父的。” 刘长听到曹姝的夸赞,撇了撇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不过,这个公孙弘啊,确实很有本事,天文地理,政务军事,他什么都懂,而且他学习这些还不到两年...两年就有了这个成就,当真是天才,若是让他再磨砺个十年,我觉得就算达不到我老师的地步,也相差不远了。” 曹姝微微点头。 刘赐迫不及待的说道:“人家还会养猪呢!” “他教了我很多养猪的办法。” 刘赐激动的说着,曹姝却有些茫然,最后不由得失笑,“你说跟着公孙弘学习,难道就是跟着他学习养猪吗?” 刘长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当诸侯王怎么能不会养猪呢?我当初啊,养猪也是一把好手,我年纪小的时候骑不上马,我就去骑猪....” 刘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刘赐,“那就好好跟着他学,你的封国,朕也在考虑,等你就国,我就让公孙弘去辅左你。” 刘赐眼前一亮,问道:“阿父准备将哪里给我?” “你想要哪里?” “河内,河西,上党,河东,北地,代,太原,邯郸,渔阳,济北,胶东,梁,颍川,南阳...” “放屁! 你怎么不干脆要了长安将乃公赶出去呢?!” “那岂不是很不孝顺?” “给乃、公滚蛋! ” 刘长勐地脱下了鞋履,这竖子顿时抱头鼠窜,迅速逃离了厚德殿,看着他离开,刘长却忽然笑了起来,“这竖子啊...当初啊...” 刘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最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曹姝一眼就知道,陛下这是又想起了高皇帝,她笑着说道:“对了,今天姈学会了爬,整日在床榻上爬,动个完没完了的...” “啊?她会爬了??” 刘长急忙令人打来水,洗漱了一番,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他去祖庙里祭祀阿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很快,他就跟着曹姝来到了椒房殿,刘长对女儿是极为宠爱的,每天无论多忙,都会固定抽出时日来看女儿。 一抱起来,就不忍心放下,他甚至因为担心自己的胡须会扎到女儿,而特意将视若珍宝的胡须剪短了不少。 刘姈如今还不满一岁,整个人就犹如一个瓷娃娃,长得格外精致,在刘长眼里,这大概就是整个天下最好看的女子了,只是曹姝却觉得,这孩子有些胖,虽然如今是非常的可爱,可以后...就怕这孩子类父啊。 而且,这孩子的模样吧,不太像曹姝,甚至跟刘长也不是很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随了谁。 刘长抱着孩子,笑着逗弄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他又看了看曹姝,笑着说道:“不都说女儿类母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你的眼睛是尖的,她是的圆的...” 一旁的老近侍张卿却忍不住说道:“不类其母,却极类其大母。” “胡说,我阿母哪里....” 刘长说了半句,勐地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母并不是吕后,刘长抿了抿嘴,低着头,再次打量着手里的小生命,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确实很像。” 刘长说着,尽管他这一生都不曾见过生母的模样。 小刘姈却在阿父的怀里动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嘴里不断的发出各种怪叫,很是兴奋,刘长再次笑着说道:“你看,她认出他阿父了,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