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他,还开起了他的玩笑,都是追问他的婚事,弄得刘安脸色羞红,说不出话来。 陈买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婚礼。 “买,你怎么回事啊,阿成家,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呢?若是你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现在抢亲还来得及...” 刘长开了个玩笑,陈买却苦笑了起来,“陛下,我只是担心家里的情况,我那妻,如今留在家里,就怕她多嘴,惹怒了阿父...” “你太小看你阿父了,你阿父虽然没有朕这般大度,也不至于跟妇人过不去吧。” “还有就是担心阿父,阿父最近跟淮阴侯走的太近了,我倒是不怕群臣说什么,就怕这淮阴侯...昨日他直接开着六马之车来接我阿父,还要我阿父给他驾车,这....” 说白了,陈买就是害怕淮阴侯坑队友,他们俩肯定不会谋反,就是淮阴侯谋反,自己阿父也绝对不会,他都这个年纪了,食邑过了万,荣华富贵,代替天子背了这么多黑锅,哪怕不在了,谥号里肯定也能加个文字。 这都到头了,还谋什么反呢?? 主要就是淮阴侯坑队友的能力太强了,就说昨天,好家伙,若是群臣看到淮阴侯和阿父坐着六马之车转悠,那会传成什么样? 刘长听闻,哈哈大笑。 “朕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淮阴侯的作风我可比你熟悉,不过吧,你阿父也不弱啊,跟淮阴侯交好的人没有好下场,可跟曲逆侯作对的人不也是吗?曲逆侯这个人吧,无论牵扯到多严重的事情里,都能全身而退,正好克制淮阴侯,你知道吧。” “所以说,你压根就不要担心这件事,就说昨天,根本就不是淮阴侯让你阿父驾车,是你阿父主动要求驾车,既没有驳了淮阴侯的颜面,还将罪行全部推给了淮阴侯,外人一看,淮阴侯坐六马之车,还让他来驾车,都为他觉得不平,压根就不会觉得他跟淮阴侯有什么关联....” “你看,淮阴侯还不明白,一天到晚就傻笑,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克制吧?淮阴侯能坑了其他人,也坑不了你阿父的,你阿父这个人,那就是个不沾事的,什么事都被他弄得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似的....” 听到刘长的话,陈买总算是安心了些,“但愿如此吧。” “再说了,你阿父都到这个年纪了,还忌讳那么多做什么,两个老头想要一起去转一转,看看山,看看水,聊聊天,坐六马之车又怎么了?以他们的功劳,就是我亲自给他们驾车都没有什么不妥...” “若是有奸贼敢对此胡说八道,朕先砍了他!让他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 “多谢陛下。” “不必客气,本来就是这个道理,朝中这些大臣啊,就是太闲了,你知道吧,朕太仁慈了,他们没事干,就盯着这俩老头不放,朕还是得给他们找点事来做!” 灌阿最后被推进了洞房,而刘长则是领着群贤们离开了这里,大家都吃了不少的酒,刘长摇晃着脑袋,低吟着歌曲,在吕禄的搀扶下朝着皇宫走去。 陈买则是急匆匆的朝着自家府邸走去,他就怕自己那傻媳妇又多嘴,惹怒了阿父,阿父可是很难相处的啊。 刚刚走到了门口,陈买就听到了媳妇那嘹亮的嗓门。 “我说怎么都喊高皇帝,高皇帝,原来皇帝真的很高啊,今天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头,真不愧是高皇帝!” “今天那个是高皇帝的儿子,并非是高皇帝,这个还不算高大,先前还有个大皇帝呢。” “那人肯定更大吧,阿父,买平日里总是给我说,您这个人性格恶劣,很难相处,说您是比驴还倔强,比侩子手还要冷酷,还说孩子在您手里一定遭受折磨,可我现在觉得,您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啊?” 陈平眯了眯双眼,还是很平静的说道:“是吗?可能在他眼里是这样吧。” 陈恢也急忙说道;“大父才不坏呢,大父天天都背着我,带我去四处玩!” 刘姄一愣,急忙告状道;“阿父,您好好管教一下买吧,他平日在地方啊,是根本不理会我们母子,只忙着操办自己的事情,连孩子都不管,都不带他去玩,我说话,他还觉得我啰嗦,骂我愚蠢...” “对了,他每次去了混藩,还不去洗手...” “他还老是凶我,特别大声,有一次还推了我,弄得我险些摔倒...” “对了,他还不让我外出,说我傻,会被人骗走卖掉!” “咳咳咳.....” 陈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刘姄的抱怨,刘姄急忙抬起头来,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陈买正要开口,陈平却挥了挥手,“去将库房里的粟拿出来,春米,我有些饿了。” 刘姄急忙起身,“阿父,我来做...” “不,你坐着,买,你去!” “阿父...我这...” 陈平勐地一瞪,陈买只好去了,陈平悠闲的走到了树荫下,开始休息,陈买低着头开始春米,这是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寻常都是女人来做的,这事很费力气,陈买很快就是满头大汗。 刘姄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陈平,然后来到了良人身边。 陈买抬起头,就看到妻的傻笑。 “我来帮你吧。” 陈买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小的院落内,顽童骑着木马跑来跑去,夫妻俩正一同春米,老人则是悠闲的躺在树荫下,眯着双眼,嘴角微微扬起。 ...... 而在厚德殿里,情况既然不同。 “呕~~~” 刘长坐在床榻上,今天婚事,他有些高兴过头了,喝了太多,此刻恨不得连肝脏都一起吐掉,好在,吐了些,他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不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