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买皱了皱眉头,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啊。 尽管陈买再三邀请,可吕禄等人还是没有跟着他一同进去,一方面是陈买刚回来,不想打扰他跟家人团聚,另外一方面嘛,那可是曲逆侯的府邸,平日里没事,谁敢主动接近曲逆侯啊。 当陈买走进了家的时候,陈恢勐地抬起头来,大叫着阿父,就迅速冲进了他的怀里。 陈买笑呵呵的抱着儿子,刘姄也走了出来,两人围绕在儿子的身边,在内屋听到声响的陈平也不由得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回来的儿子。 陈买放下了儿子,走到了陈平面前,夫妻两人拜见了他。 陈买最初跟阿父不算太亲近,总是觉得有些生疏,直到他也有了儿子,在自己有了孩子后,他逐渐能理解阿父了,也不再是以往那种态度了,这次拜见,大概是他这几十年的人生里对阿父最为诚恳的行礼拜见了。 陈平却还是老样子,板着脸,对他也没有半点亲近。 “阿父!” 刘姄抬起头来,笑呵呵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丈人,不同于对陈买的态度,对于儿媳,陈平还是友好的点头回礼。 刘姄跟孩子在院落里嬉笑,而陈买则是跟阿父坐在书房内,父子许久不见,也有不少话要说。 “阿父..您无恙?” “无恙。” 两人再次沉默,陈买又问道:“听闻您又开始负责开商之事,不会太疲惫吧?” “不会。” “对了,阿父,我在来的路上,就多次听说,您最近跟淮阴侯走的有些近...这可不太好,我倒是不怕陛下忌惮,我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淮阴侯吧...基本上所有跟他相处的不错的人,都....” 陈买没有细说,可意思却很明确。 您可不能跟坏孩子交朋友啊! 淮阴侯有个特质,能坑死一切朋友,每次谋反,自己没事,身边人却要死上一大批,陈买不担心皇帝忌惮,就怕这淮阴侯哪天脑子一抽,将自己阿父给害了,本来这两位重量级的人就不能走的太近。 陈平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陈郡守刚刚返回家里,就要想好了要如何管教我?” “并非是管教,只是担心您而已。” 陈平瞥了他一眼,方才说道:“我这个年纪,还需要担心什么?就算他要害我,只怕我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阿父! ” “好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就在陈买几个人吃饭,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有客人前来,而陈平的客人,当然还是只有淮阴侯一个人。 当陈平出去的时候,淮阴侯正坐在一架战车上,六匹骏马所拉乘的车,看起来是如此的显眼,陈平眼角一跳,韩信却平静的说道:“前几日去的那个地方,道路不太平坦,这马车是最稳当的,你也不会再累成那样。” 陈平身体不太好,受不了晃动,因此,韩信特意弄来了这辆车。 只是吧....这车不是谁都能坐的啊。 “这是您跟陛下要来的?” “我直接派人拿来的,反正用完了再还给他就是了,上车吧!” 陈平眯了眯双眼,韩信却有些急不可耐,他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跟陈平商谈着大汉的未来,对四方的战略,不只是身毒,包括了唐国外,燕国外,乃至是倭岛,都在他们的战略之中。 两人聊的很不错,韩信长与战略,而陈平却注重细节,光是两人聊的话,若是有人能记录下来,靠着学习这个都能有所成就,韩信很高兴,也就渐渐将陈平当作了自己的好友。 只是,他这个好友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每次出行,坐在马车上,他的脸色都变得极为苍白,许久都缓不过来,身上总是散发出浓浓的药味来,韩信想来想去,最后就是想到给自己的好友弄来一架稳当的马车。 长安之中,谁的车最为稳当呢? 当然就是长老爷的,他那马车是陈陶亲自设计制作,拉车的马都经过特殊训练,这马车走在哪里都是那么的稳当,是最适合陈平这样的老弱来坐的,韩信这是第一次为自己的好友做点事。 看到陈平迟疑,韩信更急了,急忙招手。 陈平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马车,再三观望,“您有所不知啊,我年幼的时候,就曾在乡里为德高望重的人驾车,我驾过一马之车,二马之车,这六马之车,还是从不曾驾过的....” 韩信听闻,顿时说道;“这有什么,我在楚国的时候,多次乘坐六马之车,不过没有这车稳当,若是您想要试试,那就请您上来吧,不过要小心,可不要伤了身体。” 若是换个人,是绝对没有胆子敢让曲逆侯给自己驾车的,这简直就是羞辱,可是,陈平不在意,韩信更不在意了,就是让刘长来给韩信驾车,韩信都未必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些,陈平笑呵呵的上车,让那位驭者下来,自己坐了上去,扯了扯绳子,马车就出发了,这些马果然是很听话的,并不费力,陈平驾着车,询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老地方吧!” 就在两人即将出城的时候,终于有骑士追上了他们,那骑士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急忙给陈平行礼,然后将怀里的诏令递给了韩信,“君侯,这是陛下的诏令,您忘了拿。” 韩信接过诏令,上头所写的是老师体弱,特意将马车借给老师等之类的话。 韩信不屑的收起了诏令,“这竖子,想的还挺多。” 陈平只是笑着,并不言语。 ..... 灌婴的婚事,在长安里也算是极为热闹的大事了,因为群贤们都参与了进来,因此变得格外热闹,整个长安都沸腾了起来,哪怕是郊外的农夫,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