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尚方的技术发展,马车变得越来越平稳,没有原先那般晃动,这主要也是长老爷总是用一些年迈的大臣为自己做事,怕他们撑不到目的地,故而吩咐尚方改善马车。 陈买如今就坐在这马车上,平静的吃着茶,尽管马车还是有些抖,但陈买高大有力,这茶他端的还是很平稳,然而他的妻刘姄就没有他这么本分了,这是她第一次来长安,这一路上,她不断的探出头来,观望着周围。 有些时候若是发现好玩的,还要让驭者停车,自己下去玩一会,光是自己去玩还不算,还要拉着陈买一起下来,陈买的脸色也是愈发的复杂。 终于,马车接近了长安。 “到了长安,你准备些礼物,有驿卒送来了信,我的好友要成家了,你要好好准备。” “你那朋友为何这般花心,每年都要成一次家??” “我每年成家的好友都不是同一个!” “这是我最后一个不曾成家的好友了...” 刘姄恍然大悟,又急忙问道:“那他为什么成家这么晚呢?” “我怎么知道?!” “你麾下那些人,不是天天奉承你,说你聪慧嘛?你思考一下不就好了?” 陈买直接合上了眼,决定不搭理这个傻婆娘。 刘姄依旧叽叽喳喳的,“你有多少好友啊?” “皇帝真的很高嘛?” “你那个叫禄的好友家真的是用黄金做的嘛?” “长安是不是没有城墙?” 陈买只是板着脸,双眼紧闭,心里默念着过去曾读过的书,尽可能的无视掉她那絮絮叨叨的话语。 终于,伴随着这一路的折磨,他们终于看到了长安的城墙,只可惜,陈买并没有享受到灌阿的待遇,主要就是因为灌阿的婚期接近了,群贤们都在忙着为他操办婚事,毕竟从吕禄这里出发,大家都算是他的长辈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来迎接,吕禄笑呵呵的站在路口,身边还站着周亚夫,前来迎接他们的就只有这两位了。 陈买笑着走下了车。 “哈哈哈,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错过我孙子的婚礼呢,能来就好! ” 吕禄笑着上前,对着陈买的肩膀就是拍了几下,三人相见,陈买也一改过去那冷漠的样子,跟他们交谈了起来,刘姄偷偷在车内看着,看到良人如此热情的模样,都囔着嘴,低声说道;“见到好友居然比见到我还高兴!” “买,陛下本来是要亲自来迎接的,奈何啊,就在出发的时候,公子赐犯了点事,陛下正在处置,等打完就会过来...其他人在帮阿准备婚礼,明日就是大婚了,今日要操办的事情也挺多。” “无碍,无碍。” “你们俩是过的不错啊,一个富甲天下,我在巴郡都能听到关于你的传闻,另一个都当车骑将军了,是不是明年就要当大将军了?” “哈哈,是你自己不愿意往上走,你说阿不愿意,你也不愿意,那里到底是有什么让你们俩如此痴迷啊?” 陈买笑了笑,“阿不愿意来是因为他才能不够,我不走是因为我的事还没有办完。” “不过怎么说也是两千石,当初我们这些兄弟,如今也算是各有成就了,没有辜负当初的誓言,大有所为,没有辜负阿父们的厚望啊。” “那是,先前夏侯灶还给我说,如今我们这成就,岂止是没有辜负阿父的厚望,就是阿父来给他拜一个都值当!” 吕禄情不自禁的开启了夏侯灶笑话,陈买赶忙跟上,“哦?他居然还会说没有辜负阿父的厚望?不应该是他阿父没有辜负他的厚望吗?” “哈哈哈~~~” 周亚夫笑着摇头,“你们又开始了!” “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弟,你们居然在后背说他,应该当着他面前说嘛!反正他也听不懂,说不定还会给你们拍手叫好。” 陈买指着周亚夫,笑骂道:“你这厮居然也学坏了!” 张不疑在外人面前冷酷,在皇帝面前热情,而这些群贤,也只有遇到另外群贤的时候,才会变得热情欢乐,其余时候,他们还是得保持各自的人设。 三人开开心心的朝着长安城内走去。 而在厚德殿里,刘赐正在惨叫着,刘长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对着他的屁股就是来了几巴掌,刘良吓得瑟瑟发抖。 “阿父! 冤枉啊! 冤枉! ” “还冤枉?在这皇宫里,除了你,还有谁敢偷我的车?!你个大逆不道的竖子,你把乃公的车给藏到哪里去了?!” “真不是我啊! 冤枉啊! ” 刘赐仰头大叫着,脸色莫名的悲愤。 就在这个时候,有近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刘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长脸色大变,当即丢下了手里的刘赐,“真的?” “是啊...” “唉,你等一会啊...拿上这个,赶紧给我送过去。” 近侍点着头,又看了一下直哼哼的刘赐,“看来陛下是冤枉公子了...” “无碍,这竖子反正迟早都要惹事,这次先打上,就当下一次的了。” “陛下英明! ” ....... “买啊,我们那里都设好了酒席...你这...” 吕禄焦急的看着陈买,陈买笑了笑,回答道;“我要在这里逗留很多天,酒迟早都能喝,我这妻啊,非常思念孩子,我这也是许久不曾见过阿父了,阿父身体又不太好,我还是先回去一趟,明日婚礼再聚。” 吕禄本来是要拉着陈买直接赴宴的,可陈买却想着明日灌阿的婚事,便想先回自己的家,吕禄说不过他,也只好答应,将他一路送到了家门口。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你阿父,你阿父现在好的呢,整日都跟着淮阴侯一同外出,玩的不亦乐乎,你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