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坟墓前进行祭祀,前往山林里举办特殊的仪式,通常是弄十几个草人,代表着那些贼寇,然后放火烧了他们。 这些贼寇在两年的时日里,弄得整个陇西都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商贾们不敢通过,百姓们不敢轻易出门,甚至砍柴都需要集体出发,压根不敢单独上山。 贼寇们给陇西带来的恐惧是巨大的。 栾布站在城头,看着那些欢呼的百姓,脸上写满了苦涩,一旁的新郡守卢卿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天怒人怨啊...区区数十个贼寇,居然让一个郡陷入如此境地...我原先还有些心疼魏将军,如今看来,陛下给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栾布摇着头,“他一直无法平定这些贼寇,是有原因的,这些贼寇,可不是一般的贼寇,贼寇背后的人,一直都在保护这些贼寇,各地县里的官员,对太守的命令阳奉阴违,太守要长期盯着西边...若不是有人包庇,那贼寇如何能盘踞这么久?陛下这次并没有杀错...” 卢卿不由得说道:“陛下这次是太宽容了,真应该将那几个说不该处死的大臣流放到陇西,让他们尝尝陇西百姓的热情。” “陛下如今年长,收了脾气,这些人就以为陛下是好欺辱的...他们还是对陛下不够了解,若是真的得罪了陛下,他们的下场会比蒯彻张越武最他们还要惨啊。” 栾布来陇西是为了赈灾,恢复当地的农业生产,随着庙堂源源不断的物资进入陇西,陇西的重建工作迅速进行,栾布为人坚毅,很能吃苦,他领着遭灾的百姓重建家园,身先士卒,整日操劳,与他们同吃同住,来自庙堂的九卿都是如此,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纷纷效彷,一时间,整个陇西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废墟再次变成了家园,只是那被破坏的道路,有些难以修复,栾布预计还需要三四年的时日。 今天是因为贼寇被处死,卢卿特意抽出一天来给陇西各地的人一个庆祝的时日,这也是他在远处支持皇帝,用他自己的方式,表明态度。 两人正在城头看着那些百姓,忽然,卢卿指着远处说道:“那个带头烧草人的怎么那么像汝阴侯呢?” 栾布眯着双眼,看了片刻,随即叫道:“那不是夏侯灶嘛??” 在人群之中,夏侯灶俨然成为了当地人,正兴高采烈的跟着他们一同烧草人,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只是因为这里太热闹了,就忍不住参与了进来,那些跟着他过来的众人,都是一脸无奈的站在远处,低着头,他们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跟这位太尉有什么关系。 “栾公! !” 群贤们对于栾布都有某种特殊的感情,大概是因为当初栾布不断的从廷尉大牢将他们捞出来,让他们本能的就对栾布有敬重。 “你这是带着人前往西庭?” “是啊...如今西庭太缺官员了,这些都是陛下给的人,都可以拉去西庭国当官...我们西庭国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人力物力,我们什么都有,什么唐国,梁国,齐国,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很快,身毒的一位王就要来拜见我们了...到时候我将他那么一抓,那就是个彻侯的功劳啊!” “....” 就在夏侯灶跟栾布吹牛的时候,浑身是伤的宁成无助的躺在马车上,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到了西庭国,自己就可以摆脱这些人了,到时候,自己就能跟着西庭王建功立业,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报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