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了,您想要对付朝中的奸臣,我可以帮您啊,您何必如此顽固呢?若是这考核内容不交给我,那将来肯定是会落在张不疑,晁错,贾谊他们的手里啊,到时候,您的敌人反而要高兴了...” 刘安苦苦劝导,一路劝到了陆贾的府邸里。 “您可要想清楚啊,今日阿父可是顶着您的劝谏处置了许负,明日,您这考核的大权都要落在您的敌人手里了...阿父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他都说了,他不知礼,我不同啊,您让我来负责,我保准给您招募一大批的贤才,跟您这样的贤才,不是张不疑那种的...” 刚刚走进了府邸,陆贾忽然停下了,开始轻轻拍打着自己那僵硬的脸,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随即,他收起了方才的悲愤和愁苦,以一种非常平静的眼神看向了刘安。 “陛下知礼,为冤者诉,为弱者鸣,如何能说不知礼?所谓礼,便是治不义者。” “殿下可以听,可不要去学,只有陛下才能达到无礼而有礼的地步,殿下这辈子大概是达不到了...至于考核的事情,臣自己会办好,若是殿下执意要办,那就请跟在臣的身边,看臣如何办理,何为贤才,何为奸贼,我奉常府自知也,尚且也用不着殿下来帮忙。” 刘安看着忽然变了个样的陆贾,眼里满是惊愕。 刘安勐地惊醒,指着陆贾,叫道:“你跟阿父是一伙的! !” 庙堂里所有“反贼”大臣的头目,在暗地里居然是阿父的人! 是死心塌地的支持阿父的那一类,自己却毫不知情,难怪这厮的权力如此之大,尚方令,太医令,中书令,尚书令,太学令,通文令全部都是他来管,权力堪比三公。 “普天之下,皆陛下之臣也,殿下何以如此惊讶?” “我...” 刘安哑口无言,他只好再次放低了自己的态度,近乎哀求的说道:“陆公啊,我并非是要为自己选拔心腹,也绝对不是想要栽培自己的势力,我只是想要真正的办成一件大事而已,我如今的年纪,一事无成,什么都不会做,平日里很是愧对阿父的厚望,这一次,是我最好的机会,为此,我读了很多的书,也想了很多的内容,请您允许我操办这一次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个软硬不吃的陆贾,在听到太子如此诚恳的话语之后,终于不再是坚决的反对,反而是抚摸着长须,皱眉沉思了起来。 “臣并非是不近人情,只是,事关重大,殿下毫无经验,况且,还有晁错这厮,若是殿下做事,肯定会被晁错所影响,这厮一旦成为主导,那再好的事情都会变得激进起来,若是殿下真的想要做出些事来,那也可以,不过,要以臣为主导,殿下可以去做,但是臣若是觉得不对,殿下就得停手,要听从臣的安排,不知可否?” 陆贾原先是要让太子当监督者,自己去当执行者,可刘安不想当个吉祥物,这次,陆贾也算是做出了让步,自己去当吉祥物,但是如果刘安做的不对,或者晁错出手,那他就会出手制止。 能得到陆贾这样的让步,刘安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多谢陆公! ” 陆贾笑着点了点头,坦然的接受了太子的行礼。 ...... “陛下,今日陆贾跟您配合的是真不错!我都不知道原本他居然是心向陛下的。” 吕禄笑着说道。 刘长大惊,赶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日共有三位大臣反对您...您刚才将其余两位骂的狗血淋头,一口一个老狗,唯独对陆贾不曾谩骂,也不曾提及...臣就知道这人乃是陛下所安排的了。” 刘长恍然大悟,“这么说,朕还是做的有些太明显了啊,好在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以后朕还得多骂陆贾几句老狗,说起老狗,朕又想起了一个人,话说夏无且回来了吗?” “陛下,如今各地设立医官,严重的缺乏药材,夏无且上奏说要去地方开辟药材种植场,还不曾回来。” “哦,回来了记得给朕说一声啊。” 吕禄点着头,又拿出了自己一封书信,“陛下,这是夏侯灶的书信,他已经到了陇西,他还不曾出手,宁成就已经惨不忍睹了,据说,似乎是太子给同行的郎中和太学生们下了命令,这些人整日找宁成的麻烦,尤其是李广,一日三次殴打,夏侯灶说他都不敢出手了,怕出手就把宁成给弄死了...” 刘长有些惊讶,“他怕什么?他只要不亲自出手杀人就无碍啊...” “啊??” “你没听人陆贾说嘛,三大赦,残障人犯罪是不能问罪的,他根本不用怕啊,该害怕的是夏侯将军,看护者才要受罚呢!” “哈哈哈哈~~~” 吕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们这些老兄弟聚在一起,总是会开一些关于夏侯灶的玩笑,哪怕夏侯灶不在,他们也乐意去调侃这位不太聪明的伙伴,只要有两个以上的群贤聚集在一起,夏侯灶玩笑就是必定要开的,像周胜之这种孤独了太久的海军将领,没办法找到其他群贤,也会给自己的属下们开夏侯灶玩笑,例如有船长碰到了礁石,他就会谩骂,你这开船是特么的跟夏侯灶学的嘛? 于是乎,在周胜之所率领的这支黄头军里,他们会将那些胡乱开船,在航行里迷路,跟不上舰队的人称为灶。 ....... 陇西,刚刚经历了地动的陇西人,今日的心思却不是在地动上,他们非常的开心,因为在今日,盘踞在陇西近两年时日,残害沿路商贾,山林周边百姓的贼寇们全部被处死了,得知这个消息,整个陇西都沸腾了,很多沿路的百姓们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