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仲父写的认罪书都能凑出一本着作了,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本以为这开国大臣,都像太尉那般难对付,不能轻易招惹,没想到,原来还是有软柿子的,刘祥再次笑着,隔壁有这样的软柿子,说不定以后还能为河西国弄来更多的好东西呢。 他下了马,跟着魏遫一步一步走到了城墙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朝着魏遫极为诚恳的道歉。 “好,您的认罪非常之诚恳,我接受了大王的道歉!” 魏遫认真的说道。 刘祥正准备再说点什么,魏遫又说道:“不过,大王,这城外五十步,乃是陇西郡之地界。” “啊?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来人啊! 河西王率兵过疆界,闯陇西郡之疆域! 抓起来! ” 不等刘祥反应过来,那如虎似狼的士卒就已经扑了上来,将刘祥给抓住,按在了地上,这场面看的后头的河西国军队是大惊失色,一片混乱,而魏遫只是看着那些骑兵,愤怒的骂道:“都滚回去,将这里的事情告知周勃! ” 河西兵不敢靠近,被对方这么训斥,居然还真的就有人开始离开,准备去将消息告知周勃。 刘祥直接被抓进了城内,丢进了牢狱。 “你居然骗我! !” 刘祥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险些哭了出来,他以真心对待,最后居然被骗的如此下场,可他这次确实是将魏遫得罪的太狠了,对方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直接将他装进囚车里,送往了长安。 至于周勃,就在刘祥被抓住后不久,也来到了这里,他来这里是因为他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好消息是陛下无碍了,可当他来到这里,准备将好消息告知其大王的时候,却听到了坏消息。 大王被抓着送去长安了.... ........... “这竖子是骂上瘾了吧,被抓了也是活该!” 刘长看着陇西送来的奏章,眼里满是不屑。 “这竖子带着几千骑兵,居然就这样被拿下了,朕居然还想着让他坐镇西北,防守中原与西之要道,如今看来,果然是朕想多了啊,这竖子不成大器! !” 刘长很生气,他不是气刘祥四处联络诸侯王和军队,想要给庙堂压力,也不是气刘祥公然辱骂庙堂大臣,他就是气这竖子这么轻易的就被抓住了,辜负了自己的厚望啊。 看着阿父破口大骂,刘安也是无奈的起身为兄弟开脱。 “阿父啊,他先前也是得罪了不少地方大臣,我看他并非是大意被抓,而是有意被抓,就是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也是为了....” 刘安也有些编不下去了,刘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好了,这些事,朕不过问,你自己去安抚一下....还有唐国那些人,你也得好好安抚。” “阿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去做的!” 刘安自信满满,刘长如今有意增强他的权势,允许他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到庙堂的各个关键部门,刘安既然得到了阿父这般巨大的扶持,他自然也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对了,阿父,还有一件事。” 这几天,刘安就在刘长身边查缺补漏,干起了吕禄的活,这也算是逐步开始为刘长分担政务的压力了。 刘安认真的拿起了一篇奏章,说道:“阿父,这是群臣的上书,他们都对赵王私自外出的事情极为不满,他们请求削赵王的食邑...反正就是要给出惩罚...都不愿意阿父就这般湖弄过去...” “你这竖子是哪边的?!” 刘长瞪了一眼刘安,随即抚摸着下巴,“那就削吧,赵国还能削什么,再削他就成彻侯了,削他清河郡一县吧,这一县也就不给任何诸侯国了,庙堂自己管,正好在诸国之中,可以有效的传达庙堂之令,遏制诸国的纷争...” 刘安认真的站在刘长身边,其实也是在学习,阿父的应对能力是非常惊人的,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阿父总是能很快就做出应对方式来,这种能力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令人羡慕。 刘安在协助阿父办事的同时,也是在学习着阿父的那些能力。 刘安拿着厚厚的奏章,走出了皇宫,如今的他开始正式插手大事,要好好用心啊,刘安走出了皇宫,就有舍人准备着,上了马车,朝着自家府邸匆匆赶去。 “殿下,我们去哪里?” “先找宗正吧...” 刘安正说着话,远处就传来了百姓们的惊呼声,只见一架战车是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来,身后还有诸多甲士跟随,沿路的百姓那是纷纷避让,不敢阻拦,就是南北军的甲士也不敢阻拦。 “让路吧,让路吧....别撞上了,这莫不是夏侯太尉来了??” 刘安惊讶的说着,可当战车从身边飞奔而过的一瞬间,他才看清楚了,哦,原来不是夏侯太尉,是楼船将军周胜之啊。 “陛下! !” 周胜之冲到了皇宫,又急匆匆的来到厚德殿,刚走进厚德殿,什么都没有说,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刘长叩拜。 说起来,刘长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也没有想过,周胜之会来的如此迅速,此刻,周胜之跪在刘长面前,一动不动,埋着头。 刘长心里很清楚他为什么如此。 吴王能直接出现在长安附近,所仰仗的正是各地楼船军的能力,而谁能调动各地的楼船军呢,当然就是周胜之,综合先前周胜之就在西南,因此,吴国的军队能到长安,肯定是因为周胜之的相助。 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周胜之连同贤王,匡扶天下,自然没错。 可皇帝无碍,那一个堂堂大汉楼船将军公开与诸侯王勾结,甚至还帮着运兵到长安,这就有些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