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阿父本身没有什么学问,因此极度仇视这些做题家,听闻当初在天禄阁的时候,阿父每次考核都不通过,当初的那些公子里,就他的成绩是最稳定的。 这可能让阿父天生的对有学问的人有了极大的恶意,直到如今都没有释怀,保不准哪天就开始下令残害读书人了。 毕竟,大父往儒生的冠里撒过尿,而阿父则是往他们脸上吐过口水,还殴打过他们.... 浮丘伯笑着说道:“陛下,会做学问,未必就不会治国,胡母生这个人,很是奇怪,他很擅长教导学生,他知道很多的东西,包括治理国家,可问题是,他自己却不会运用,他在太学教出了很多非常优秀的弟子。” “陛下需要两个人来处置奏章,我这里就有两个人选。” “胡母生负责阅奏章,周亚夫负责处置。” 刘长呆愣了许久,问道:“谁?亚夫??您要让亚夫在朕身边批阅奏章??” 当然,大汉文武不分家,樊会都能担任国相,可问题是,周亚夫作为一个后起之秀,刘长就已经将他定义成了未来的太尉了,你现在让他转路线,进内朝,多少有些不合适吧,而且这厮的天赋都在军事上,让他去负责内政岂不是可惜了嘛? 浮丘伯似乎看出了刘长的心思,急忙说道:“陛下,当今没有战事,车骑将军不只是能打仗,心里也颇有策略,就是缺乏这类的经验而已,有渊博的胡母生在一旁辅左,使与陛下亲近且有胆魄的周亚夫主事,如此一来,奏章之事,陛下就无需操心,而且还能为陛下培养出一个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材!” 刘长恍然大悟,他抚摸着下巴,“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周亚夫如今在北军操练,操练这种事情,其实随便找一个太子舍人都能担任...至于那位胡母生,朕倒是还得再见一见。” “他如今有求于陛下,定然会全力为陛下效力。” “哦?有求于朕?他一个做学问的能有什么要朕帮忙的?难道是要朕为他解决学术上的困惑?” 浮丘伯不慌不忙的询问道:“陛下可曾听闻过公羊学派?” 刘长急忙点着头,“这个我知道,主张大复仇的学派,对吧?每次庙堂里说外出打仗,那批人总是激动的跳出来支持,朕对他们还是挺有好感的。” “就是他们,胡母生的老师是公羊寿,乃是公羊学派的嫡传,但是公羊学派直到如今,都一直没有书本,代代口述,因此被其他学派所鄙夷,认为是无经之言,公羊寿决心要将口传的理论编写成书,胡母生也在为这件事而奔波,只是,不少人都在反对,暗中诋毁,想要阻止这件事。” “啊?为什么要反对呢?” “因为他们觉得公羊学派偏离了儒家之正统,非正学,乃是歧途。”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难怪有求于朕,他是不是希望朕能出手帮他收拾掉那些反对的儒生们?” 浮丘伯一愣,“陛下不会是又要来一场辩论吧?” “臣本身就是儒家之人,这实在是不太好...” 若是陛下跟黄老或者其他学派辩论,那浮丘伯完全可以跟刘长配合,两人一同嘎嘎乱杀,可儒家内部的事情,浮丘伯就有些不好插手了,他插手会引起更大的矛盾。 刘长大手一挥,“难道没有您,朕就辩论不过这些儒家了嘛?” “朕学识渊博,年少读书,荀子嫡传,就那么一些儒生,并非是我的敌人,我几句话,就能让他们无言以对,掩面而去!” “你回去告知胡母生一声!” “唯!” “对了,也告诉其他那些儒生,跟朕辩论,谁敢赢朕,朕就要砍谁的脑袋!” “.......” ps:今天的事情比较多,因为有解封的消息了,稍做准备什么的,第二章先欠着,等我正式搬了家,我会全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