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迅速叛逃的行为颇为不满。 回到了唐王府,冯唐,毛长等人都在,甚至,连剧孟都在。 刘安下车,看着龇牙咧嘴的剧孟,“你怎么逃出来了?” “殿下,我可没逃啊,是张释之将我给放了,我罪行压根就不大,赔了钱,受了刑就好...” “哦,张夫呢?” “这个倔种死不认罪,还跟廷尉官吏动手,张释之这几天也不知为何,脾气格外暴躁,张夫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可张夫就是嘴硬,越是挨打,骂的越凶,殿下啊,您若是再不出手,他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刘安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他也有些头痛。 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各个都有自己的缺点,这个张夫就是缺点最大的,脾气极为火爆,能动手决不多说,喝了酒不是骂人就是打人,而且嘴很硬,倔强到了极点,根本无法说服的那种。 哪像阿父麾下的那些贤人,各个都是完美无缺,从来都不需要阿父费心管理。 自己怎么就如此倒霉呢? 麾下尽是这样的人才。 剧孟却急忙说道:“殿下,先不说张夫,我有个贤人,想要举荐给您!” “哦??” 刘安问道:“是什么贤人?” 剧孟得意的说道:“我这次出来,与好友们相见,如今长安都在谈论着一个贤人呢!听闻那人行侠仗义,武艺非凡,乃是当世之豪侠,都说他在城西街一拳便打死了一个老奸贼,人称长安刘老七!” 刘安几次张开了嘴,几次又合上。 “殿下,如此贤人,咱们可不能错过啊,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就住在北苑那边,现在有不少贵人都在派人询问,想将他作为门客,您为什么不去呢?” “要去你自己去! ” 刘安叫着,转身就进了内屋。 剧孟有些惋惜的摇着头,“如此豪侠,可惜啊,若是我没有当官,定然拜入他门下!” 程不识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 “陛下,无恙?” 刘长看着面前的奏表,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不行,不行,不能砍,此人将地方治理的还不错,忍,要忍耐.... 他再次打开了下一封奏章,来自滇国。 “陛下,此番大获成功! ” 刘长沉默了片刻,随即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桉牍上,“什么大获成功啊! 什么啊!你他妈的倒是细说啊! ” 新殿外的甲士们低着头,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每到晚上,陛下开始处置奏章的时候,就会变得如此暴躁,整个人在新殿里大吼大叫的,时不时还会踹翻面前的桉,那不像是在批阅奏章,倒像是在与人斗殴,甲士们完全不怀疑,若是那些写奏章的人现在站在皇帝面前,肯定是会被打死的。 刘长发泄了许久,拿起了下一篇奏章。 “陛下,陇西有盗贼! ” 只听的新殿内传出一阵咆孝声,那一刻,大门顿时被打开,刘长双眼通红,看着站在门外的甲士,吼道:“去请浮丘公前来! ” “陛下,这天快要黑了...” “去! ” “唯! ” 于是乎,很快,浮丘伯就拄着拐杖,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新殿,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着礼节趋步进入殿内,可刚走了一半,刘长就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也不顾什么礼节,拉着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强行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浮丘伯苦笑着说道:“陛下,我还不曾行礼...” “你还是不要行礼了,我现在听到陛下无恙就头痛....来,你看看,这是各地的奏章。” 刘长指着面前那堆满了一桉的纸张,揉了揉额头,“朕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么多奏章里,只有三成的内容是非常重要的,是需要朕来亲自批阅的,还有三成是在问无恙,最后四成都是胡说八道,不明其意,你看看,这是楚国的奏章,说楚国下雪了,现在是七月啊! 他能下雪吗?!” 浮丘伯看着那些奏章,点点头,“陛下,是想让老夫帮着批阅?” “您这般年纪,处理了一半怕是就要累垮了。” “朕本想在庙堂里找几个可用之才,奈何啊,各部都缺少人手,而年轻的英才嘛,更是稀缺,各个都担当要为,朕实在没有办法,您长期在太学,朕对太学生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不知您是否能从太学生里找出一两个可用之才啊?” 浮丘伯恍然大悟,作为一个彻底的长吹,浮丘伯通过孜孜不倦的引导,成功将太学生都带成了刘长的粉丝,如今那些太学生之所以张狂,就是因为自称天子门生,寻常官员什么的压根就不放在眼里,爆发出一种崭新的活力,从廷尉到各级官员都非常的头疼,而这一切,自然是要归罪于浮丘伯。 刘长听到太学生自称天子门生,公然上书抨击群臣,也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他看起来倒是很享受,没办法,自家皇帝就好这一口,哪天要是没有人来吹捧,他心里不知会有多么难受。 有这么多的追随者,整日吹捧他,以天子门生为傲,他心里不知有多么开心呢。 可浮丘伯此刻也迟疑了些许,“陛下,太学生尚且年轻,倒是没有能为陛下承担这种事的人,奏章涉及要事,不能太学生所能进行判断的,不过,太学有几个祭酒,他们或许能帮得上陛下。” “祭酒?” “对,太学里有一位讲述经学的老师,唤作胡母生,乃是公羊寿的弟子,他学识极为渊博,为人本分,宽厚....” 刘长摇着头,不悦的说道:“空谈之人岂能办事?” 不知为什么,刘长对这些有学问的大家总是抱着某种恶意,觉得他们只是夸夸其谈,完全不懂得治理国家,刘安一直都觉得,这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