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为父分忧,为储君,当为家国献力,仲父不必再劝!”晁错大惊,急忙起身,朝着刘安大拜。 刘安笑呵呵的让他坐下来,随即询问道:“你们如今计划到了哪一步?” “实话告知殿下吧,其实我们已经商讨好了大概,只是,陛下还不许我们行动,身毒的战事,使得群臣多为反对,常常上书,使得陛下心神不宁,因此,陛下希望这件事能牵扯一下群臣的精力,不要再盯着战事...如今群臣的心思都在臣和左相的身上,整日弹劾,上门拜访...” “都说这样的政策违背了仁政,乃是不仁之人才能做的出来的。” 晁错不屑的笑着,“这些道德君子们,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为民请命而已,他们大概是觉得百姓被饿杀要好过被强行迁徙,仁义之政,才百姓活着的,那才叫仁义之政!当初诸国之时,都说秦国之政最残暴,最不仁义,可诸国之内,秦国百姓却是能吃得上饭,能活得下去的...那行仁政的齐国,每年不知多少人被饿杀!” “我法家不屑虚名,却能让人活下来..绝非儒家,黄老那样的空谈之辈!”晁错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并非是针对殿下...” 刘安摇了摇头,他不在意这个,“黄老的仁政是作为约束君王行为的手段,是借鉴了胡亥亡国后所融合进来的东西,跟儒家是不同的,您也不必解释。”“哦?您也如此认为?” 晁错是一位能臣,可同时,他也是一个学术大佬,当代法家最为优秀的人材,论法家之学问,无论是郅都,张不疑,还是张释之,都差了他不少,晁错跟刘安的话题忽然就从政务转移到了学术理论之上。 刘安原先没有想过,晁错在这方面居然有这般造诣。 晁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倔强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酷烈法家,可如今晁错所跟他说起了中央集权的巨大构想,却 将刘安都给吓了一跳,晁错在以往的法家基础上,琢磨出了一套集权学说,按着他的理论,只有庙堂掌握了足够大的权能,才能将统治周期延长,另外,对于如何加强中央集权,他甚至还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办法。 刘安跟他言谈甚欢,直到张不疑的到来,才打断了他们的学术交流。张不疑愤怒的走进了内屋,叫道:“错!你怎可失信?!” 正说着,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太子刘安,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刘安急忙起身,“张相!” 张不疑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盯着晁错,“你为何要失信?” 晁错这才想起来张不疑邀请自己前往的事情,看了看天色,大吃一惊,“张相见谅,与太子言谈,却忘了这件事...” 张不疑的脸色有些难看,刘安无奈的说道:“不知耽误了张相的大事,还请恕罪。” “不敢。” 对比晁错对太子的态度,张不疑就要显得冷漠很多,也不给太子什么情面,刘安感受到了张不疑对自己的冷漠,也就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了,跟两人拜别离开。 直到太子离开,张不疑这才冷冷的说道:“身为陛下之臣,与储君走的太近,这可不是什么为臣之道!” 晁错平静的回答道:“太子想要插手迁徙之事,并且想要主导进行,这是好事,故而亲近。” “他要插手??为何啊?”“说是要为君分忧。” 张不疑这才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若是如此,倒也不枉费陛下对他的宠爱。” 张不疑坐在了上位,看着一旁的晁错,“不必再拖延了,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战事已经取胜,可以直接执行了,第一步,就从梁国开始,你来坐镇庙堂,我亲自前往梁国,配合那里的大臣们进行迁徙,各地的迁徙点要做好准备了...” 晁错也认真了起来,这是一项大工程。 他们这次的迁徙目标是一百六十万百姓,共涉及到了三百多座县城,七大诸侯国,不能轻视。若是往同一个地方迁徙太多百姓,会造成这里的巨大负担,因此晁错精心绘制了一副迁徙图,合理的分配各地迁徙的百姓和迁来百姓的数量以及规模,迁徙的路线,沿路的保障,到达之后的安定问题。 论策,晁错在年轻一代里大概是没有对手的。 虽然不太擅长真正施行,可想办法和制定策略的本事真的是无人能及,因此,张不疑也是要亲自前往执行,有他这么一个国相坐镇,各地的官员合作也就可以在他的命令下统一执行,晁错待在长安,应对内外的反对力量,同时找出具体执行里的问题,完善自己的政策就可以了。 两大鹰犬展开了足足一夜的商谈,确定了大小事务。 晁错询问道:“太子想要插手,我们要让他来主导吗?” “既然太子有报效君王的想法,那自然是不能阻拦的,况且,太子在黄老之中有些名望,如今各派都对我们很是不满,若是能得到一些支持,或许执行起来后的难度会降低不少。” 两人就此确定了往后该要执行的行为。 可他们的做法并非在长安掀起什么风浪,主要原因是,北军的几个校尉返回了长安。 而带领着他们返回的将领,正是周亚夫。 周亚夫坐在战车上,面色肃穆,威武不凡的北军将士跟随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当初的群贤,如今也成为了不得了的大人物,这一路走来,各地的郡守都是急忙出来拜见,就连周勃,都是复杂的迎接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周亚夫的战绩,越来越显赫,这一次甚至是再度攻破了匈奴的王庭,一路杀穿了匈奴,打通了与孔雀国的联系,而匈奴单于的头都被砍了下来,当然,砍下首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