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出手,一把夺过 他手里盛肉的碗,仿佛喝了一半灌进嘴里,几ロ就吃的干干净 净,刘安目瞪ロ呆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顿 时,他大哭了起来。 刘长却大笑着,“哈哈哈,让你躲着我!“ 吕后大怒,猛地就要去拿棍子,刘长顿时就逃走了。 当刘长大揺大摆的回到了厚德殿的时候,曹姝和樊卿正等着 他,樊卿看起来已经走出了阿父逝世的阴影,急忙拉着刘长的 手,开始询问他路上的趣闻,而曹姝看起来就有些严肃,欲言又 止的样子。 刘长并没有吹嘘自己在齐国的经历,反而是说起了唐国,“去 了那么多地方,就我们唐国是最好的,还说什么唐国野蛮之邦, 齐国文风兴盛呢,完全就是放屁!“ 刘长坐了下来,跟两人聊了起来。 曹姝并没有谈起她哥哥的事情,只是说着刘安。 三人正在聊着天,就有近侍来禀告,说是国相周畐来求见。 刘长一愣,便让两人去长乐宫陪陪阿母,让周昌进来。 周昌板着脸,严肃的拜见了刘长,在朝中群臣里,周昌大概 是最直白的最不喜欢刘长的那一个,他继续待在国相这个位置 上,都是因为担心刘长胡搞,“国相是为何事而来啊?“ “是为齐国的事情。” “那国相来晚了一步啊,兄长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就不 必再提了。“ “陛下找过大王? ” “对,找过,还训斥了我一顿,不过,我没有答应他,也不会 答应您,这件事,说什么都没用!“ 刘长用出了祖传的坐法,一脸的无赖样,这模样周昌最是熟 悉,他也知道这表情的含义:说什么我都不听,我都不改。 周昌再拜,便走出了厚德殿,刘长伸了个懒腰,便准备去休 息〇 可周昌并没有离开皇宫,他来到了宣室殿。 “陛下! ! !“ 看到周昌到来,刘盈急忙起身,扶着他坐了下来,一脸的沮 丧。 “您怎么来了?是来劝谏长的吗? ” “嗅他已听不进任何话了“ 周昌严肃的看着他,揺了揺头,“臣是来劝谏陛下的! ” “嗯?“ “陛下素来怀有爱民之心,敢问陛下,天下苍生与陛下之兄 长,孰轻孰重? !“ “这周相何出此言啊?“ “齐王包庇其宠臣,夺取百姓之良田,逼其为自家之佃户,勾 结官吏,劫掠商贾,罪不可赦! ! ” “我本是来劝谏大王,让他将齐国除国的!不曾想到,原来陛 下还想要袒护齐王,想要劝阻大王! ” “因私废公,这是贤君之所为吗?“ “唐王乱政,臣本来是一直反对的,可陛下今日之举动,却让 臣无颜再面对唐王! ” “陛下无视国内苍生,无视高皇帝所留下的基业,现在看来, 唐王执政,倒也是件好事! ” 面对周昌的怒火,刘盈有些懵,若是来训斥他的是别人,是 宠爱长弟的阿母,是偏向长弟的陈平,他都不会如此惊讶,可面 前这位,可是多次辱骂长弟,常常来拜见自己,劝说自己应正朝 政的人啊。 周昌指着刘盈便是一通大骂,“陛陛陛下好读书,到头来, 书中的道理,读的却不如唐王,这书还读着做什么? !“ 刘盈低下了头,“齐王病重我一时未能细想“ “齐王病重,陛下哀之难道唐王就不会如此吗?唐王爱其兄 长,甚至能为齐王谋反,可在国事之下,只能忍痛惩戒,在这种 时候,陛下不去慰间,以尽兄长之责,却要为难质问这是什么 道理? !陛下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这般道理? !“ 刘盈顿时起身,羞愧的看着周昌。 “我现在就去厚德殿“ 刘长正在熟睡,翻了个身,将被夹在身下。 迷迷糊糊的看着前方,隐约看到两个身影跪坐在面前。 “姝卿过来…让寡人尝一口“ “长弟! ! !“ 听到那粗狂的男音,刘长猛地起身,惊吓的睁开了双眼。 跪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刘盈和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