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你这小子,自小我就知道有出息,好好踢!到时候让我们几个也有机会去长安看看你的比赛,县丞可是说了,若是你们能进郡比,能能安排一些人去长安看你们比赛啦!”
项孟也笑了起来,“定然如此!各位大人放心吧!我一定背着你们去长安!”
那几个老头哈哈大笑,很是开心,随即回头,继续自己的棋盘。
“你个不知羞的老贼!
居然趁着我说话的时候悔棋?!”
“我哪里悔棋了!你输了!休要不服输!
”
“你个厚颜无耻的老贼!
吃我一棋盘!”
听着那几个老人骂了起来,项孟再次哈哈大笑。
项孟继续往前走,却又看到了几个正在赶路的孩童,蹦蹦跳跳的,看到项孟,他们也忍不住的围了上来。
“仲父!仲父!”
“我们也要踢比赛了!”
“对,我们也要县比!”
“哦?学比开始了?”
那几个孩子得意的说道:“是啊,我们几个都被选中了,要跟邻县的县学队踢蹴鞠呢!”
“哦?不错啊,好好踢!”
“仲父啊...您什么时候来学里教我们啊?”
“哈哈哈,往后再说,我可告诉你们啊,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到时候你们老师要揍你们,我可不管!”
那几个孩子惊呼了一声,这才朝着学堂的方向冲了出去。
当项孟来到了他们的训练场时,众人早已赶到。
没有多说什么,大家伙就开始了操练。
在过去,他们想要进行这种的操练,还是不容易的,人人都在为了衣食而发愁,哪怕是秋收之后,大家也有很多要操办的事情,办不完的杂事,只有项孟这里家境过得去的,才能有资格来训练...可现在就不同了,就是家境最不好的,每天也能抽出半个多时辰前来操练,而若是踢得好了,能拿到赏赐,那就可以多抽出时日来操练了,毕竟可以补贴家用了。
这样的玩耍也不再是众人口中的一无是处,玩物丧志。
这些年月里,自己周边到底有哪些变化,项孟也说不清楚,但是身边的笑声和笑容确实是越来越多了,这日子也一天天的热闹了起来,各种好玩的东西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生活不再像从前那般的枯燥,尤其是县里的繁华地区,更是应有尽有,项孟就常常跟着朋友去酒肆里听人讲故事,或者去马场与人赛马之类的。
他们在操练了七天后,正式迎来了郡内的县比。
陛下很喜欢这些东西,他甚至设立了正式化的比赛,分为乡比,县比,郡国比...很是正规,由当地的官吏来负责操办,有专门的奖金,规则等等,两县之间,分别在两地各举办一次比赛,看最后的评分,只有第一名可以晋级,前往参与郡国大比,长陵连胜了数场,比分很是夸张,长期霸占了榜首,第二名的新城队穷追不舍,直到两者相遇。
直到两支队伍相遇,两者强强对决,这场蹴鞠赛极为的激烈。
最终,还是由长陵更胜一筹,获得了这次的胜利。
而新城的心态似乎产生了变化,后一场又输给了别人,长陵直接锁定了胜局。
最终,长陵再次夺冠,而他们也要正式代表着扶风,前往长安,参与这次的郡国大比,各地的比赛时日是不同的,这是看他们与长安的距离,就是为了能将他们都在同时日里凑到长安来进行最后的比赛。
可见,陛下还是挺用心的。
当项孟带着乡亲们的祝福,坐上了车,摇摇晃晃的朝着长安出发的时候,心里的激动是无法言表的。
......
“哈哈哈,陆公操办的真不错啊!”
刘长站在高台上,看着这座崭新的球场,很是开心的拍着陆贾的肩膀。
陆贾被拍的险些倒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陛下...臣老矣...”
“不好意思,一时激动。”
刘长急忙板正了脸色,认真的说道:“这次的蹴鞠大比,您操办的非常不错,朕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这次郡国大比,到底哪个郡能获胜了!”
陆贾摇着头,“陛下有所不知啊,朝臣对蹴鞠赛颇为不满,多次上奏弹劾,说臣败坏了民间的风气,引领百姓们不务正业,去搞什么玩乐,可谓是玩物丧志...还训斥臣蛊惑陛下,使陛下沉迷玩乐,不勤政务....”
刘长很是不悦,“他们知道什么?当下民间无战事,这是在培养民间的武风,况且,玩乐怎么就是不务正业了?难道非要大汉百姓各个如同牛马一般整日在耕地里忙碌,不许他们有半点的娱乐吗?这些劝谏的人,自己倒是玩的很开心,整日纵车赛马,博戏听书,却不许百姓出来玩耍?百姓是他们家里养的牲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