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起了摊位,准备前往下一个里的球场。
孩子们在蹴鞠场内跑来跑去,偶尔摔在地上,被阿母大声的训斥。
远远望去,里内格外的热闹,老少皆在,悠然自得。
县丞身边跟着几位当地的小吏,他正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陛下大德啊...圣人云: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说的莫不是就是当世嘛?”
那几个小吏急忙点着头,“您说得对!正是如此啊!”
“天下何曾有过如此民皆乐的盛世呢?陛下之功德就是在此处了。”
且不管这些官吏的言语,项孟带着赏赐返回了家里。
家中老母正在内屋里,刚进了院落,就能听到那纺织机所发出的响声,项孟的阿父,在多年之前,因为踢球而逝世了,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他阿母的身上。若是在过去,他们这孤儿寡母,绝对没有什么活路,要被宗族其余人吃的一干二净....可如今却不同,在阿父逝世之后,阿母就向里中申请,借取了纺织的机器,便开始在家里做衣裳,又借了建成钱庄的钱,在县里开了一家卖衣裳的店铺。
靠着独特的衣裳设计,他阿母挣了不少的钱,如今雇了人看着自家的店铺,甚至决定要在长安里开一家分店。
蹴鞠队的衣裳,就是他们家所提供的,故而他们赢球后还得给周边的人告知这店铺的名字和位置。
项孟笑呵呵的走进了内屋,开开心心的将赏钱放在了一旁。
“我们赢了!
”
项母停了下来,拎了拎那钱袋,笑呵呵的从中取了些钱,递给了儿子,其余的钱她便收了下来。
“其余的我便给你存起来...你花钱大手大脚的。”
项孟也习惯了,没有抱怨,项母就去准备饭菜,项孟则是从内屋里拿出了一本《蹴鞠新解》,认真的读了起来。
这本蹴鞠新解乃是长安里的一位贵人所书写的,讲述了很多新战术,项孟看的津津有味。
项母叫他去吃饭的时候,他手里还是拿着这本书。
项母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怎么又换书了?先吃些东西,莫要再看了!”
“这是在县中书肆里借的,三日后就要归还...得早些看完。”
“现在书肆里都是这样的书籍了嘛?”
“书肆里什么书都有啊,对了,前几天还看到了几本商书,教人如何行商的,要不给您借几本?”
孟母摇着头,“目前能救济周边的邻舍,十天里能吃上几顿肉,就已经不错了,我又不年轻了,学这些贪图钱财做什么呢?”
“阿母,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听闻赵国有个老妪,开了六家大食肆,连建成家在邯郸的五鼎楼都被她比了下去,成为了邯郸第一富豪...她也是寻常出身...”
项母笑着摇头。
“若是可以,你再给我借几本那种故事...我闲暇时日正好看一看。”
“哦,小说?好,那位小说家虞公又写了几本新书,我到时候给您带来几本。”
母子俩聊着天,项孟很快就吃完了面前的饭菜。
“阿母,接下来这些时日里,我要领着队员们去集训了,很快就要进行县比了...我们要代表长陵出战,听闻这次县比后还要进行郡比,是要在长安举办的...还能见到陛下呢。”
“啊??”
项母惊呆了,“是要在天子前比赛嘛?”
“是啊,哈哈哈,若是我踢得不错,被陛下看重了,那我们往后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说不得还能得到爵位,赏赐肯定也不少....”
项母勐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项孟急忙捂着头,“阿母,你打我做什么?”
“混账!我们家能过上这般的日子,都是因为陛下的仁德,自从你阿父逝世之后,每年陛下都给与我们钱财,秋日给与粮食,冬日给与衣物,耕牛优先与我们所用...就连这纺织机都是免费赏赐的...你这厮居然还想着要什么赏赐,是你没有知恩图报的心吗?若是能在陛下面前大比,那你就要用自己的本事,让陛下看的欢心!莫要怀着什么要赏赐的想法去比赛!做人是要知恩图报的!”
项孟摸了摸脑袋,“我知道了。”
“这些年里,县里对我们何其照顾,你要用心操练!不可坏了县里的名声!”
“唯!
!”
得到了阿母的鼓励,项孟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一天都用来读那本书了,次日方才带着书出了门。
刚走出去,沿路就看到了坐在树荫下的几个老头。
那几个老人正在下棋,看到项孟走出来,他们都顾不得下棋了,那几个老头纷纷看向了他,叫道:“项生啊!能赢新城吗?”
“能,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