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在不久后到达此处,百姓们兴高采烈的前往迎接。
场面极为热闹。
而刘长,此刻却已经离开了月氏道,他的车架留在这里,自己却是要前往夏国。
唐国跟夏国接壤,月氏道更是通往夏国的一个重要通道,从这里过了长城,便是夏国的地界,只是这夏国,放眼望去,远处只是茫茫草原,看不到半点人影,甚至都看不到什么道路,只有在路过一些地方的时候,能看到被马车碾压所形成的痕迹,知道沿着这个方向可以到达城池,夏国在一些地方设立了特殊的标记,立下了牌,用来标记方向和道路,这是提供给前来的商贾的,生怕他们迷了路。
这里的气候比唐国要寒冷许多,并没有春意的温柔,尤其是到了晚上,那刺骨的冷风让人不由得哆嗦,寒意自内而外的,只觉得仿佛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夜里,十余辆车围成了墙,有诸多胡人正坐在墙内,看着面前的篝火,平静的吃着肉。
这些人都是些男丁,无论是守在外头的还是在里头吃东西的,却没有一个老弱妇孺,他们的神色看起来都有些蛮横,穷凶极恶,有些人身上满是伤痕,一副唐国百姓的打扮,可他们确实不是唐国人,也并非是夏国人,因为他们的驻营外没有悬挂夏国的旗帜,归顺夏国的部落,能得到一大批夏国的礼仪用品,包括旗帜在内的,他们将这些东西高高悬挂在驻地外,表示自己的身份。
而没有悬挂的,又是这般全员武装的,那基本就是贼寇了。
夏国的贼寇问题比哪里都要严重,并非是所有部族都愿意归顺夏国,那些不愿意归顺的部族被击败之后,逃亡者联合起来,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的贼寇,他们平日里劫掠来往的商贾,会去攻打一些青壮年不足的小部落,甚至还曾发动了一次对夏国城池的袭击。当然,随着傅清的逐步把控,这些人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人数急剧下降,那些出了风头的大贼寇们几乎都被杀完了。
其余人也不愿意等死,就逃到那些正在与夏国交战的部族身边,为他们卖命。
“我们已经有六天不曾行动了。”
贼寇头领咬着手里的肉,“上次所劫掠的,女人都已经死完了,肉也吃完了,就剩下这些车,还能烧几天,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近期内没有商贾前来这边,我们也没有收获,我倒是觉得,与其守着这路,不如我们去北边投靠那些大部族。”
“呵,你们还想跟夏军作战??”
“那些人一投靠夏国,就变了个人似的,从羊变成了勐虎,先前在和连谷外,他们三千多骑兵就能击破三大部族四万多人的联合骑兵....更别提如今他们的巡逻队都是千余人的兵力,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可以调动二十多万骑兵,二十万多啊,当初的大单于也不过如此,而夏人更狠,他们人人披着甲,箭失根本刺不穿,他们的马都有甲,就那长刀,一下子能把我们连人带马给砍翻了...这还打个屁!”
首领对夏国骑兵已经有了明显的恐惧,不愿意再与他们的骑兵打交道。
“那首领觉得要怎么办啊?”
“我倒是有个很不错的想法,我准备啊....”
“嗖~~~”
远处勐地传来破空声,首领的喉咙直接被贯穿,应声倒地,直接倒在了篝火之中。
众人大惊,勐地跳了起来,而外头忽然传来喊杀声,一群人步行直接冲进了驻地里,与这些贼寇们厮杀在了一起,他们居然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悄悄靠近了驻地,而为首的那人,那身材简直让人绝望,手持长刀,一扫一大片,贼寇根本就没有抵挡之力,而想要上马逃跑的,都被强弓一一射杀。
很快,这些贼寇们就被制服了,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都做了俘虏。
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来袭击自己的到底是谁,对目前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就看到那个袭击者的首领,站在了篝火前,笑得很是狰狞。
“把你们的钱财都给我交出来!
我知道你们抢劫之后,会找个地方将钱财埋下,想活命就交出来,否则就要一一烧死你们!
”
听到这番话,那几个俘虏脸都变了。
同行???
你这么能打,你特么去劫夏国的城池啊,劫掠同行算什么啊??
刘长看到众人皆没有回答,一把将一人抓起来,就要丢进篝火里,那人吓得大叫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左边那个是首领的弟弟,他肯定知道!
”
刘长狞笑着看向了那个人,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忙笑着说道:“这位壮士,有话好说,您需要钱财,只管吩咐就是了,何必如此呢?就是不知您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啊?”
“商贾的钱都被你们给劫了,乃公不劫你们,还能劫谁?!”
那人竟无言以对,他头次看到有这样的同行。
平日里若是